(第5集)終於來到小花園歌詞

添加日期:2013-07-02 時長:07分01秒 歌手:名著廣播

第六章 小豬和胡椒
她站在小房跟前看了一兩分鐘,想著下一步該乾什麼。突然間,一個穿著制服的僕人(她認為僕人是由於穿著僕人的制服,如果只看他的臉,會把他看成一條魚的)從樹林跑來,用腳使勁兒地踢著門。另一個穿著制服,長著圓臉龐和像青蛙一樣大眼睛的僕人開了門,愛麗絲注意到這兩個僕人,都戴著塗了脂的假髮。她非常想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於是就從樹林裡探出頭來聽。
魚僕人從胳膊下面拿出一封很大的信,這信幾乎有他身子那么大,然後把信遞給那一個,同時還用嚴肅的聲調說:“致公爵夫人:王后邀請她去玩槌球。”那位青蛙僕人只不過把語序變了一下,用同樣嚴肅的聲調重複著說:“王后的邀請:請公爵夫人去玩槌球。”
然後他們倆都深深地鞠了個躬,這使得他們的假髮纏在一起了。這情景惹得愛麗絲要發笑了,她不得不遠遠地跑進樹林裡,免得被他們聽到。她再出來偷看時,魚僕人已經走了,另一位坐在門口的地上,呆呆地望著天空愣神。
愛麗絲怯生生地走到門口,敲了門。
“敲門沒用。”那位僕人說,“這有兩個原因:第一,因為我同你一樣,都在門外,第二,他們在裡面吵吵嚷嚷,根本不會聽到敲門聲。”確實,裡面傳來了很特別的吵鬧聲:有不斷的嚎叫聲,有打噴嚏聲,還不時有打碎東西的聲音,好像是打碎盤子或瓷壺的聲音。
“那么,請告訴我,”愛麗絲說,“我怎么進去呢?”
“如果這扇門在我們之間,你敲門,可能還有意義,”那僕人並不注意愛麗絲,繼續說著,“假如,你在裡面敲門,我就能讓你出來。”他說話時,一直盯著天空,愛麗絲認為這是很不禮貌的。“也許他沒有辦法,”她對自己說,“他的兩隻眼睛幾乎長到頭頂上了,但至少是可以回答問題的,我該怎樣進去呢?”因此,她又大聲重複地說。
“我坐在這裡,”那僕人繼續說他的,“直到明天……”
就在這時,這個房子的門開了,一隻大盤子朝僕人的頭飛來,掠過他的鼻子,在他身後的一棵樹上撞碎了。
“……或者再過一天。”僕人繼續用同樣的口吻說,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
“我該怎么進去呢?”愛麗絲更大聲地問,
“你到底要不要進去呢?”僕人說,“要知道這是該首先決定的問題,”這當然是對的,不過愛麗絲不願意承認這點,“真討厭,”她對自己喃喃地說道,“這些生物討論問題的方法真能叫人發瘋。”
那僕人似乎認為是重複自己的話的好機會,不過稍微改變了一點兒說法:“我將從早到晚坐在這幾,一天又一天地坐下去。”
“可是我該乾什麼呢?”愛麗絲說,
“你想乾什麼就乾什麼?”僕人說服就吹起口哨來了。
“唉,同他說話沒用!”愛麗絲失望地說,“他完全是個白痴!”然後她就推開門自己進去了。
這門直通一間大廚房,廚房裡充滿了煙霧,公爵夫人在房子中間,坐在—只三腿小凳上照料一個小孩。廚師俯身在爐子上的一隻人鍋里攪拌著,鍋里好像盛滿了湯。
“湯里的胡椒確實太多了!”愛麗絲費勁兒地對自己說,並不停地打著噴嚏。
空氣里的胡椒味也確實太濃了,連公爵夫人也常常打噴嚏。至於那個嬰孩,不是打噴嚏就是嚎叫,一刻也不停。這間廚房裡只有兩個生物不打噴嚏,就是女廚師和一隻大貓,那隻貓正趴在爐子旁,咧著嘴笑哩。
“請告訴我,”愛麗絲有點膽怯地問,因為她還不十分清楚自己先開口合不合規矩,“為什麼你的貓能笑呢?”
“它是柴郡貓(郡:英國的行政區域單位,柴郡為一個郡的名稱,由於本書影響,現在西方人都把露齒傻笑的人稱為柴郡貓。),”公爵夫人說,“這就是為什麼它會笑了。豬!”
公爵夫人兇狠地說出的最後的—個字,把愛麗絲嚇了一大跳。但是,愛麗絲馬上發覺她正在同嬰孩說話,而不是對自己說,於是她又鼓起了勇氣,繼續說:
“我還不知道柴郡貓經常笑,實際上,我壓根兒不知道貓會笑的。”
“它們都會的,”公爵夫人說,“起碼大多數都會笑的。”
“我連一隻都沒見過。”愛麗絲非常有禮貌地說,並對這場開始了的談話感到高興。
“你知道的太少了,”公爵夫人說,“這是個事實。”
愛麗絲不喜歡這種談話的口氣,想最好換個話題,她正在想話題的時候,女廚師把湯鍋從火上端開了,然後立即把她隨手能拿著的每件東西扔向公爵夫人和嬰孩。火鉤子第一個飛來,然後,平底鍋、盆子、盤子像暴風雨似地飛來了。公爵夫人根本不理會,甚至打到身上都沒反應。而那嬰孩早已經拚命地嚎叫了,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打到了他身上沒有。
“喂,當心點!”愛麗絲喊著,嚇得心頭不住地跳,“哎喲,他那小鼻子完了。”真的,一隻特大平底鍋緊擦著鼻子飛過,差點就把鼻子削掉了。
“如果每個人都關心自己的事,”公爵夫人嘶啞著嗓子嘟噴著說,“地球就會比現在轉得快一些。”
“這沒好處,”愛麗絲說,她很高興有個機會顯示一下自己的知識,“你想想這會給白天和黑夜帶來什麼結果呢?要知道地球繞軸轉一回要用二十四個鐘頭。”
“說什麼?”公爵夫人說,“把她的頭砍掉!”
愛麗絲相當不安地瞧了女廚師一眼,看她是不是準備執行這個命令,女廚師正忙著攪湯,好像根本沒聽到,於是愛麗絲又繼續說:“我想是二十四個小時,或許是十二個小時,我……”
“唉,別打擾我!”公爵夫人說,“我受不了數字!”她說著照料孩子去了,她哄孩子時唱著一種催睡曲,唱到每句的末尾,都要把孩子猛烈地搖兒下。
“對你的小男孩要粗暴地說話,在他打噴嚏的時候就讀他,因為他這樣只是為了搗亂,他只不過是在撒嬌和賣傻。”合唱(女廚師和小孩也參加):哇!哇!哇!
公爵夫人唱第二段歌時,把嬰孩猛烈地扔上扔下,可憐的小傢伙沒命地嚎哭,所以愛麗絲幾乎都聽不清唱詞了:“我對我的小孩說話嚴厲,他一打噴嚏我就讀他個夠味,因為他只要高興,隨時可以欣賞胡椒的味道。”合唱:哇!哇!哇!
“來!如果你願意的話,抱他一會兒!”公爵夫人一邊對愛麗絲說,一邊就把小孩扔給她,“我要同王后玩鏈球去了,得準備一下。”說著就急忙地走出了房間。她往外走時,女廚師從後自向她扔了只炸油鍋,但是沒打著。
愛麗絲費勁兒地抓住那個小孩,因為他是個樣子奇特的小生物,他的胳膊和腿向各個方向伸展,“真像只海星,”愛麗絲想,她抓著他時,這可憐的小傢伙像蒸汽機樣地哼哼著,還把身子一會兒蜷曲起來,一會兒伸開,就這樣不停地折騰,搞得愛麗絲在最初的一兩分鐘裡,只能勉強把他抓住。
她剛找到—種拿住他的辦法(把他像打結一樣團在一起,然後抓緊他的右耳朵和左腳,他就不能伸開了)時,就把他帶到屋子外面的露天地方去了。“如果我不把嬰孩帶走,”愛麗絲想,“她們肯定在一兩天裡就會把他打死的。把他扔在這裡不就害了他嗎?”最後一句她說出聲來了,那小傢伙咕嚕了一聲作為回答(這段時間他已經不打噴嚏了)。別咕嚕,”愛麗絲說,“你這樣太不像樣子了。”
那嬰孩又咕嚕了一聲,愛麗絲很不安地看了看他的臉,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見他鼻子朝天,根本不像個常人樣,倒像個豬鼻子;他的眼睛也變得很小不像個嬰孩了。愛麗絲不喜歡這副模樣。“也許他在哭吧,”愛麗絲想。她就看看他的眼睛,有沒有眼淚。
沒有,一點兒眼淚也沒有。“如果你變成了一隻豬,”愛麗絲嚴肅地說,“聽著,我可再不理你了!”那可憐的小傢伙又抽泣了一聲(或者說又咕嚕了—聲,很難說到底是哪種),然後他們就默默地走了一會兒。
愛麗絲正在想:“我回家可把這小生物怎么辦呢?,這時,他又猛烈地咕嚕了一聲,愛麗絲馬上警覺地朝下看他的臉。這次一點兒都不會錯了,它完全是只豬。她感到如果再帶著它就太可笑了。
於是她把這小生物放下,看著它很快地跑進樹林,感到十分輕鬆。“如果它長大的話,愛麗絲對自己說,“一定會成為可怕的醜孩子,要不就成為個漂亮的豬。”然後,她去一個個想她認識的孩子,看看誰如果變成豬更像樣些,她剛想對自己說:“只要有人告訴他們變化的辦法……”,這時,那隻柴郡貓把她嚇了一跳,它正坐在幾碼遠的樹枝上。
貓對愛麗絲只是笑,看起來倒是好脾氣。愛麗絲想,不過它還是有很長的爪子和許多牙齒,因此還應該對它尊敬點。
“柴郡貓,”她膽怯地說。還不知道它喜歡不喜歡這個名字,可是,它的嘴笑得咧開了。“喔,它很高興,”愛麗絲想,就繼續說了:“請你告訴我,離開這裡應該走哪條路?”
“這要看你想上哪兒去,”貓說。
“去哪裡,我不大在乎。”愛麗絲說。
“那你走哪條路都沒關係。”貓說。
“只要.能走到一個地方。”愛麗絲又補充說了一句。
“喔,那行,”貓說,“只要你走得很遠的話。”
愛麗絲感到這話是沒法反對的,所以她就試著提了另外的一個問題:“這周圍住些什麼?”
“這個方向”貓說著,把右爪子揮了一圈,“住著個帽匠;那個方向,”貓又揮動另一個爪子,“住著一隻三月兔。你喜歡訪問誰就訪問誰,他們倆都是瘋子。”
“我可不想到瘋子中間去。”愛麗絲回答。
“啊,這可沒法,”貓說,“我們這兒全都是瘋的,我是瘋的,你也是瘋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瘋的?”愛麗絲問。
“一定的,”貓說,“不然你就不會到這裡來了。”
愛麗絲想這根本不能說明問題,不過她還是繼續問:“你又怎么知遏你是瘋子呢?”
“咱們先打這裡說起,”貓說,“狗是不瘋的,你同意嗎?”
“也許是吧!愛麗絲說。
“好,那么,”貓接著說,“你知道,狗生氣時就叫,高興時就搖尾巴,可是我,卻是高興時就叫,生氣時就搖尾巴。所以,我是瘋子。”
“我把這說成是打呼嚕,不是叫。”愛麗絲說。
“你怎么說都行,”貓說,“你今天同王后玩槌球嗎?”
“我很喜歡玩槌球,”愛麗絲說,“可是到現在還沒有邀請我嘛!”
“你,會在那兒看到我!”貓說著突然消失了。
愛麗絲對這個並不太驚奇,她已經習慣這些不斷發生的怪事了。她看著貓坐過的地方,這時,貓又突然出現了。
“順便問一聲,那個嬰孩變成什麼了?”貓說,“我差一點忘了。”
“已經變成一隻豬了。”愛麗絲平靜地回答說,就好像貓再次出現是正常的。
“我就想它會那樣的。”貓說著又消失了。
愛麗絲等了一會,還希望能再看見它,可是它再沒出現。於是,她就朝著三月兔住的方向走去。“帽匠那兒,我也要去的。”她對自己說,“三月兔一定非常有趣,現在是五月,也許它不至於太瘋——至少不會比三月份瘋吧。”就在說這些話時,一抬頭又看見那隻貓,坐在一根樹枝上。
“你剛才說的是豬,還是竹?”貓問。
“我說的是豬,”愛麗絲回答,“我希望你的出現和消失不要太突然,這樣,把人搞得頭都暈了。”
“好,”貓答應著。這次它消失得非常慢,從尾巴尖開始消失,一直到最後看不見它的笑臉,那個笑臉在身體消失後好久,還停留了好一會兒。
“哎喲,我常常看見沒有笑臉的貓,”愛麗絲想,“可是還從沒見過沒有貓的笑臉呢。這是我見過的最奇怪的事兒了。”
她沒走多遠,就見到了一間房子,她想這一定是三月兔的房子了,因為煙囪像長耳朵,屋頂鋪著兔子毛。房子很大,使她不敢走近。她咬了口左手的蘑菇,使自己長到了二英尺高,才膽怯地走去,一邊對自己說:“要是它瘋得厲害可怎么辦?我還不如去看看帽匠呢!”
第七章 發瘋的茶會
房前的一棵大樹下,放著一張桌子。三月兔和帽匠坐在桌旁喝著茶,一隻睡鼠在他們中間酣睡著,那兩個傢伙把它當做墊子,把胳膊支在睡鼠身上,而且就在它的頭上談話。“這睡鼠可夠不舒服的了,”愛麗絲想,“不過它睡著了,可能就不在乎了。”
桌子很大,他們三個都擠在桌子的一角,“沒地方啦!沒地方啦!”他們看見愛麗絲走過來就大聲嚷著。
“地方多得很呢!”愛麗絲說著就在桌子一端的大扶手椅上坐下了。
“要喝酒嗎?”三月兔熱情地問。
愛麗絲掃視了一下桌上,除了茶,什麼也沒有。“我沒看見酒啊!”她回答。
“根本就沒酒嘛!”三月兔說。
“那你說喝酒就不太禮貌了。”愛麗絲氣憤地說。
“你沒受到邀請就坐下來,也是不太禮貌的。”三月兔回敬她。
“我不知道這是你的桌子,”愛麗絲說,“這可以坐下好多人呢?還不止三個!”
“你的頭髮該剪了。”帽匠好奇地看了愛麗絲一會兒,這是他第一次開口。
“你應該學會不隨便評論別人,”愛麗絲板著臉說,“這是非常失禮的。”
帽匠睜大眼睛聽著,可是末了他說了句:“一隻烏鴉為什麼會像一張寫字檯呢?”
“好了,現在我們可有有趣的事了!”愛麗絲想,“我很高興猜謎語,我一定能猜出來,”她大聲說。
“你的意思是你能說出答案來嗎?”三月兔問,
“正是這樣。”愛麗絲說。
“那你怎么想就怎么說。”三月兔繼續說。
“我正是這樣的,”愛麗絲急忙回答,“至少……至少凡是我說的就是我想的——這是一回事,你知道。”
“根本不是一回事,”帽匠說,“那么,你說‘凡是我吃的東西我都能看見’和‘凡是我看見的東西我都能吃’,也算是一樣的了?”三月兔加了句:“那么說‘凡是我的東西我都喜歡’和‘凡是我喜歡的東西都是我的’,也是一樣的嘍?”
睡鼠也像在說夢話一樣說道:“那么說‘我睡覺時總要呼吸’和‘我呼吸時總在睡覺’也是一樣的嗎?”
“這對你倒真是一個樣。”帽匠對睡鼠說。談到這裡話題中斷了,大家沉默了一會,這時候愛麗絲費勁兒地想著有關烏鴉和寫字檯的事,可是她知道的確實不能算多,還是帽匠打破了沉默,“今天是這個月的幾號?”他問愛麗絲,一面從衣袋裡掏出了一隻懷表,不安地看著,還不停地搖晃,拿到耳朵旁聽聽。
愛麗絲想了想說,“四號。”
“錯了兩天!”帽匠嘆氣說,“我告訴你不該加奶油的,”他又生氣地看著三月兔加了一句。
“這是最好的奶油了!”三月兔辯白地說。
“不錯,可是不少麵包屑也掉進去了,帽匠咕嚕著,“你不應該用麵包刀加奶油。”
三月兔泄氣地拿起懷表看看,再放到茶杯里泡了一會兒,又拿起來看看,但是除了說“這是最好的奶油了”,再沒別的說的了。
愛麗絲好奇地從他肩頭上看了看。“多么奇怪的不表啊,”她說,“它告訴幾月幾日,卻不告訴時間。”
“為什麼要告訴時間呢?”帽匠嘀咕著,“你的表告訴你哪一年嗎?”
“當然不,”愛麗絲很快地回答說,“可是很長時,里年份不會變的。”
“這也跟我的表不報時間的原因一樣。”帽匠說。
愛麗絲被弄得莫名其妙,帽匠的話聽起來沒有任何意思,然而確實是地地道道的英國話。“我不大懂你的話,”她很禮貌地說。
“睡鼠又睡著了,”帽匠說著在睡鼠的鼻子上倒了一點熱茶。
睡鼠立即晃了晃頭,沒睜開眼就說:“當然,當然,我自己正要這么說呢。”
“你猜到那個謎語了嗎?”帽匠說愛麗絲,“沒有,我猜不出來,”愛麗絲回答,“謎底到底是什麼呢?”
“我也不知道。”帽匠說。
“我也不清楚,”三月兔說,
愛麗絲輕輕嘆了一聲說,“我認為你應該珍惜點時間,像這樣出個沒有謎底的謎語,簡直是白白浪費寶貴的時間。”
“如果你也像我一樣對時間熟悉,”帽匠說,“你就不會叫它‘寶貴的時間’,而叫它‘老夥計’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愛麗絲說。
“你當然不懂,”帽匠得意地晃著頭說,“我敢肯定你從來沒有同時間說過話。”
“也許沒有,”愛麗絲小心地回答,“但是我在學音樂的時候,總是按著時間打拍子的。”
“唉,這就完了!”帽匠說,“你最不高興人家按住它打了。如果你同它好,它會讓鐘錶聽你的話,譬如說,現在是早上九點鐘,正是上學的時間,你只要悄悄地對時間說一聲,鐘錶就會一下子轉到一點半,該吃午飯了!”
“我真希望這樣。”三月兔小聲自語道。
“那太棒了!”愛麗絲思索著說,“可是要是我還不餓怎么辦呢?”
“一開始也可能不餓,”帽匠說,“但是只要你喜歡,你就能把鐘錶保持在一點半鐘。”
“你是這樣辦的嗎?”愛麗絲問。
帽匠傷心地搖搖頭,“我可不行了,”他回答,“我和時間在三月份吵了架——就是他發瘋前(他用茶匙指著三月兔),那是在紅心王后舉辦的一次大音樂會上,我演唱了:
‘閃閃的小蝙蝠,我感到你是多么奇怪!’
你可能知道這首歌吧?”
“我聽過一首同它有點像(原來的歌應為“閃閃的小星,你是多么的奇怪……帽匠全唱錯了。這首歌現在中國有唱片,有些中國小常常播放。)。”愛麗絲說。
“我知道下面是這樣接著的,”帽匠繼續說,“是這樣的:
‘你飛在地面上多高,
就像茶盤在天空上。
閃啊,閃啊……’”
睡鼠抓了搖身子,在睡夢中開始唱道:“閃啊,閃啊,閃啊,閃啊,”一直唱下去,直到他們捅,了它一下才停止。
“我還沒唱完第一段,”帽匠說,“那王后就大喊道“他簡直是在糟蹋時間,砍掉他的頭!’”
“多么殘忍呀!”愛麗絲攘道。
帽匠傷心地繼續說,“從那以後,它就再也不肯照我的要求做了,它總是停在六點鐘。”
愛麗絲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聰明的念頭,她問:“這就是這兒有這么多茶具的緣故嗎?”
“是的,就是這個緣故,”帽匠嘆息著說,“只有喝茶的時間,連洗茶具的時間也沒有了。”,
“所以你們就圍著桌子轉?”愛麗絲問。
“正是這樣,”帽匠說,“茶具用髒了,我們就往下挪。”
“可是你們轉回來以後怎么辦呢?”愛麗絲繼續間。
“我們換一個話題吧,”三月兔打著哈欠打斷了他們的談話,“我聽煩了,建議讓小姑娘講個故事吧。”
“恐怕我一個故事都不會講,”愛麗絲說。她對這個建議有點慌神。
“那么睡鼠應該講一個!”三月兔和帽匠一齊喊道,“醒醒,睡鼠!”他們立刻在兩邊一起捅它。
睡鼠慢慢地睜開眼,嘶啞無力地說:“我沒有睡,你們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聽著呢。”
“給我們講個故事!”三月兔說。
“就是,請講一個吧!”愛麗絲懇求著。
“而且要快點講,要不然你還沒講完又睡著了,”帽匠加了一句。
睡鼠急急忙忙地講了:“從前有三個小姐妹,她們的名字是:埃爾西、萊斯、蒂爾莉,她們住在一個井底下……”
“她們靠吃什麼活著呢?”愛麗絲總是最關心吃喝的問題。
“她們靠吃糖漿生活。”睡鼠想了一會兒說。
“你知道,這樣是不行的,她們都會生病的。”愛麗絲輕聲說。
“正是這樣,她們都病了,病得很厲害。”睡鼠說。
愛麗絲儘量地想像這樣特殊的生活方式會是什麼樣子,可是太費腦子了。於是,她又繼續問:“她們為什麼要住在井底下呢?”
“再多喝一點茶吧!”三月兔認真地對愛麗絲說。
“我還一點都沒喝呢?因此不能說再多喝一點了!”愛麗絲不高興地回答。
“你應該說不能再少喝點了,”帽匠說,“比沒有喝再多喝一點是最容易不過的了。”
“沒人來問你!”愛麗絲說。
“現在是誰失禮了?”帽匠得意地問。
這回愛麗絲不知該說什麼了,只得自己倒了點茶,拿了點奶油麵包,再向睡鼠重複她的問題:“她們為什麼要住在井底下呢?”,
睡鼠又想了一會,說:“因為那是一個糖漿井。”
“沒有這樣的井!”愛麗絲認真了。帽匠和三月兔不停地發出“噓、噓……”的聲音,睡鼠生氣地說:“如果你不講禮貌,那么最好你自己來把故事講完吧。”
“不,請你繼續講吧!”愛麗絲低聲懇求著說,“我再不打岔了,也許有那樣一個井吧。”
“哼,當然有一個!”睡鼠煞有介事地說。又往下講了:“這三個小姐妹學著去畫畫。”
“她們畫什麼呢?”愛麗絲忘了自己的保證又問開了。
“糖漿。”睡鼠這次毫不猶豫地回答。
“我想要一隻乾淨茶杯,”帽匠插嘴說,“讓我們移動一下位子吧。”
他說著就挪到了下一個位子上,睡鼠跟著挪了,三月兔挪到了睡鼠的位子上,愛麗絲很不情願地坐到了三月兔的位子上。這次挪動唯一得到好處的是帽匠,愛麗絲的位子比以前差多了,因為三月兔把牛奶罐打翻在位子上了。
愛麗絲不願再惹睡鼠生氣,於是開始小心地說:“可是我不懂,她們從哪裡把糖漿取出來的呢?”
“你能夠從水井裡吸水,”帽匠說,你也應該想到從糖漿井裡能夠吸糖漿了,怎么樣,傻瓜?”
“但是她們在井裡呀!”愛麗絲對睡鼠說。
“當然她們是在井裡啦,”睡鼠說,“還在很裡面呢。”
這個回答把可憐的愛麗絲難住了,她好大沒打攪睡鼠,讓它一直講下去。
“她們學著畫畫,”睡鼠繼續說著,一邊打了個哈欠,又揉揉眼睛,已經非常困了,“她們畫各種各樣的東西,而每件東西都是用‘老’宇開頭的。”
“為什麼用‘老’字開頭呢?”愛麗絲問。
“為什麼不能呢?”三月兔說。
愛麗絲不吭氣了。這時候,睡鼠已經閉上了眼,打起盹來了,但是被帽匠捅了—下,它尖叫著醒來了,繼續講,“用‘老’字開頭的東西,例如老鼠籠子,老頭兒,還有老多。你常說老多東西,可是你怎么畫出這個—老多’來?”
“你問我嗎?”愛麗絲難住了,說,“我還沒想……”
“那么你就不應該說話!”帽匠說。
這句話可使愛麗絲無法忍受了,於是她憤憤地站起來走了,睡鼠也立即睡著了。那兩個傢伙一點也不注意愛麗絲的走掉。愛麗絲還回頭看了一兩次,指望他們能夠留她。後來她看見他們正要把睡鼠塞進茶壺裡去。
“不管怎么說,我再也不去那裡了,”愛麗絲在樹林中找路時說,“這是我見過的最愚蠢的茶會了。”
就在她叨叨咕咕的時候,突然看到一棵樹上還有一個門,可以走進去。“真奇怪!”她想,“不過今天的每件事都很奇怪,還是進去看看吧。”想著就走進去了。
她又一次來到那個很長的大廳里了,而且很靠近那隻小玻璃桌子。“啊,這是我最好的機會了!”她說著拿起了那個小金鑰匙,打開了花園的門,然後輕輕地咬了一門蘑菇(她還留了一小塊在口袋裡呢),直到縮成大約一英尺高,她就走過了那條小過道。終於進入了美麗的花園,到達了漂亮的花壇和清涼的噴泉中間了。
第八章 王后的槌球場
靠近花園門口有一棵大玫瑰樹,花是白色的,三個園丁正忙著把白花染紅。愛麗絲覺得很奇怪,走過去想看看。當她正朝他們走過去的時候,其中一個人說:“小心點,老五!別這樣把顏料濺到我身上。”
“不是我不小心,”老五生氣地說,“是老七碰了我的胳膊。”
這時老七抬起頭說:“得啦!老五,你老是把責任推給別人。”
“你最好別多說了,”老五說,“我昨天剛聽王后說,你該受斬頭的懲罰!”
“為什麼?”第一個說話的人問。
“這與你無關,老二!”老七說。
“不,與他有關!”老五說,“我要告訴他——這是由於你沒給廚師拿去洋蔥,而拿去了鬱金香根!”
老七扔掉了手上的刷子說,“喔,說起不公平的事……”他突然看到了愛麗絲,愛麗絲正站著注視他們呢。他隨即不說了,那兩個也回過頭來看。然後三人都深深地鞠了一躬。
“請你們告訴我,”愛麗絲膽怯地說,“為什麼染玫瑰花呢?”
老五和老七都望著老二,老二低聲說:“喔,小姐,你知道,這裡應該種紅玫瑰的,我們弄錯了,種了白玫瑰,如果王后發現,我們全都得被殺頭。小姐,你看,我們正在盡最大努力,要在王后駕臨前,把……”就在這時,一直在焦慮地張望的老五,突然喊道:“王后!王后!”這三個園丁立即臉朝下地趴下了。這時傳來了許多腳步聲,愛麗絲好奇地審視著,想看看王后。
首先,來了十個手拿狼牙棒的士兵,他們的樣子全都和三個園丁一樣,都是長方形的平板,手和腳長在板的四角上。接著來了十名侍臣,這些人全都用鑽石裝飾著,像那些士兵一樣,兩個兩個並排著走。侍臣的後面是王室的孩子們,這些可愛的小傢伙,一對對手拉著手愉快地跳著跑來了,他們全都用紅心(紅心和侍臣的鑽石,士兵的狼牙棒,是紙牌中的三種花色。即:紅桃、方塊、草花,英文原意為紅心、鑽石、棒子。)裝飾著。後面是賓客,大多數賓客也是國王和王后。在那些賓客中,愛麗絲認出了那隻白兔,它正慌忙而神經質地說著話,對別人說的話都點頭微笑,卻沒注意到愛麗絲。接著,是個紅心武士,雙手托著放在紫紅色墊子上的王冠。這龐大的隊伍之後,才是紅心國王和王后。
愛麗絲不知道該不該像那三個園丁那樣,臉朝地的趴下,她根本不記得王室行列經過時,還有這么一個規矩。“人們都臉朝下趴著,誰來看呢?這樣,這個行列有什麼用呢?”也這樣想著,仍站在那裡,等著瞧。
隊伍走到愛麗絲面前時,全都停下來注視著她。王后嚴厲地問紅心武上:“這是誰呀!”紅心武士只是用鞠躬和微笑作為回答。
“傻瓜!”王后不耐煩地搖搖頭說,然後向愛麗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小孩?”
“我叫愛麗絲,陛下。”愛麗絲很有禮貌地說,可她又自己嘀咕了句:“哼!說來說去,他們只不過是一副紙牌,用不著怕他們!”
“他們是誰呢?”皇后指著三個園丁問。那三個園丁圍著一株玫瑰趴著,背上的圖案同這副紙牌的其他成員一樣,看不出這三個是園丁呢?還是士兵、侍臣,或者是她自己的三個孩子了。
“我怎么知道呢?這不乾我的事!”愛麗絲回答,連她自己都對自己的勇氣感到驚奇。
王后的臉氣紅了,兩眼像野獸樣瞪了愛麗絲一會兒,然後尖聲叫道:“砍掉她的頭!砍掉……”
“廢話!”愛麗絲乾脆大聲說。而王后卻不說話了。
國王用手拉了下王后的胳膊,小聲地說:“冷靜點,我親愛的,她還只是個孩子啊!”
王后生氣地從國王身邊轉身走開了,並對武士說:“把他們翻過來。”
武士用腳小心地把他們三個翻了過來。
“起來!”王后尖聲叫道。那三個園丁趕緊爬起來,開始向國王、王后、王室的孩子們以及每個人一一鞠躬。
“停下來!”王后尖叫著,“把我的頭都弄暈了!”她轉身向著那株玫瑰繼續問:“你們在於什麼?”
“陛下,願你開恩,”老二低聲下氣地跪下一條腿說,“我們正想……”
“我明白了!砍掉他們的頭!,王后察看了一陣玫瑰花後說。隊伍又繼續前進了,留下三個士兵來處死這三個不幸的園丁。三個園丁急忙跑向愛韶絲,想得到她的保護。
“你們不會被砍頭的!”愛麗絲說著就把他們藏進旁邊的一個大花盆裡。那三個士兵到處找,幾分鐘後還沒找到,只得悄悄地去追趕自己的隊伍了。
“把他們的頭砍掉沒有?”王后怒吼道。
“他們的頭已經掉了,陛下!”士兵大聲回答,
“好極了!”王后說,“你會玩槌球嗎?”
士兵們都看著愛麗絲,這個問題顯然是問愛麗絲的。
“會!”愛麗絲大聲回答。
“那就過來!”王后喊道。於是愛麗絲就加入了這個隊伍,她心裡盤算著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這……這真是一個好天氣呵!”愛麗絲身旁一個膽怯的聲音說。原來愛麗絲恰巧走在白兔的旁邊,白兔正焦急地偷愉看著她的臉呢。
“是個好天氣,”愛麗絲說,“公爵夫人在哪裡呢?”
“噓!噓!”兔子急忙低聲制止她,同時還擔心地轉過頭向王后看看,然後踮起腳尖把嘴湊到愛麗絲的耳朵根上,悄悄地說:“她被判處了死刑。”
“為什麼呢?”愛麗絲問。
“你是說真可憐嗎?”兔子問。
“不,不是,”愛麗絲問,“我沒想可憐不可憐的問題,我是說為什麼?”
“她打了王后耳光……”兔子說。愛麗絲笑出聲來了。“噓!”兔子害怕地低聲說,“王后會聽到的!你知道,公爵夫人來晚了,王后說……”
“各就各位!”王后雷鳴般地喊了一聲,人們就朝各個方向跑開了,撞來撞去的,一兩分鐘後總算都站好了自己的位置。於是遊戲開始了。
愛麗絲想,可還從來沒見過這樣奇怪的槌球遊戲呢?球場到處都是坎坷不平的,槌球是活刺蝟,槌球棒是活紅鶴(紅鶴:Phoenicopterus科,趾間有蹼,因種不同羽色各異,有紅、灰等色。雖稱紅鶴,但與鶴科Gruidae無關。中國無此鳥。),士兵們手腳著地當球門。
起初,愛麗絲很難擺弄紅鶴,後來總算很成功地把紅鶴的身子舒服地夾在胳膊底下,紅鶴的腿垂在下面。可是,當她好不容易把紅鶴的脖子弄直,準備用它的頭去打那個刺蝟時,紅鶴卻把脖子扭上來,用奇怪的表情看著愛麗絲的臉,惹得愛麗絲大聲笑了。她只得把紅鶴的頭按下去,當她準備再一次打球的時候,惱火地發現刺蝟已經展開了身子爬走了。此外,把刺蝟球打過去的路上總有一些土坎或小溝,躬腰做球門的士兵常常站起來走到球場的其它地方去。愛麗絲不久就得出結論:這確實是一個非常困難的遊戲。
參加遊戲的人沒等輪到自己,就一起打起球來了,不時地為了刺蝟爭吵和打架。不一會,王后就大發雷霆,跺著腳來回地走,大約一分鐘叫喊一次:“砍掉他的頭!”“砍掉她的頭!”
愛麗絲感到非常不安,說真的她還沒有同王后發生爭吵,可是這是每分鐘都可能發生的呀!“如果吵架的話,”她想,“我會怎么樣呢?這兒的人太喜歡砍頭了!可是很奇怪,現在還有人活著。”
愛麗絲就尋找逃走的路,而且還想不被人發現的逃開。這時,她注意到天空出現了一個怪東西,起初她驚奇極了,看了一兩分鐘後,她判斷出這是一個笑容,並對自己說:“這是柴郡貓,現在我可有人說話了。”
“你好嗎?”柴郡貓剛出現了能說話的嘴就問。
愛麗絲等到它的眼睛也出現了,才點點頭。“現在跟它說話沒用處,”她想,“應該等它的兩隻耳朵也來了,至少來,了一隻,再說話。”過了一兩分鐘,整個頭出現了,愛麗絲才放下紅鶴,給它講打槌球的情況。她對於有人聽她說話非常高興。那隻貓似乎認為出現的部分已經夠了,就沒有顯露出身子。
“他們玩得不公平,”愛麗絲抱怨地說,“他們吵得太厲害了,弄得人家連自己說的話都聽不清了。而且他們好像沒有一定的規則,就算有的話,也沒人遵守。還有,你簡直想像不到,所有的東西都是活的。真討厭。譬如說,我馬上就要把球打進球門,而那個球門卻散步去了;再加我正要用自己的球碰王后的刺猾球,哼,它一見我的球來撒腿就跑掉啦!”
“你喜歡王后嗎?”貓輕聲說。
“一點都不喜歡,”愛麗絲說,“她非常……”正說到這裡,她突然發覺王后就在她身後聽呢?於是她馬上改口說:“非常會玩椒球,別人簡直不必要再同她比下去了。”
王后微笑著走開了。
“你在跟誰說話?”國王走來問愛麗絲,還很奇怪地看著那個貓頭。
“請允許我介紹,這是我的朋友——柴郡貓。”愛麗絲說。
“我一點也不喜歡它的模樣,不過,如果它願意的話,可以吻我的手。”國王說。
“我不願意。”貓回答。
“不要失禮!”國王說,“別這樣看我了!”他一邊說一邊躲到愛麗絲的身後。
“貓是可以看國王的,我在一本書上見過這句話,不過不記得是哪本書了。”愛麗絲說。
“喂,必須把這隻貓弄走!”國王堅決地說,接著就向剛來的王后喊道:“我親愛的,我希望你來把這隻貓弄走。”
王后解決各種困難的辦法只有一種:“砍掉它的頭!”她看也不看一下就這樣說。
“我親自去找劊子手。”國王殷勤地說著,急急忙忙走了。
愛麗絲聽到王后在遠處尖聲吼叫,想起該去看看遊戲進行得怎樣了。愛麗絲已經聽到王后又宣判了三個人死刑,原因是輪到他們打球而沒有馬上打。愛麗絲很不喜歡這個場面,整個遊戲都是亂糟糟的,弄得她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輪到,什麼時候不輪到。因此她就走了,找她的刺蝟去了。
她的刺蝟正同另一隻刺蝟打架,愛麗絲認為這真是用一隻刺蝟球去打中另一個刺蝟球的好機會,可是她的紅鶴卻跑掉了,愛麗絲看到它正在花園的那邊,在徒勞地向樹上飛。
等她捉住紅鶴回來,正在打架的兩隻刺蝟都跑得無影無蹤了。愛麗絲想:“這沒多大關係,因為這裡的球門都跑掉了。”為了不讓紅鶴再逃跑,愛麗絲把它夾在胳膊下,又跑回去想同她的朋友多談一會兒。
愛麗絲走回柴郡貓那兒時,驚奇地看到一大群人圍著它,劊子手、國王、王后正在激烈地辯論。他們同時說話,而旁邊的人都靜悄悄地呆著,看上去十分不安。
愛麗絲剛到,這三個人就立即讓她作裁判,他們爭先恐後地同時向她重複自己的理由,愛麗絲很難聽清楚他們說的是什麼。
劊子手的理由是:除非有身子,才能從身上砍頭,光是一個頭是沒法砍掉的。他說他從來沒做過這種事,這輩子也不打算做這樣的事了。
國王的理由是:只要有頭,就能砍,你劊子手執行就行了,少說廢話。王后的理由是:誰不立即執行她的命令,她就要把每個人的頭都砍掉,周圍的人的頭也都砍掉(正是她最後這句話,使這些人都嚇得要命)。
愛麗絲想不出什麼辦法,只是說:“這貓是公爵夫人的,你們最好去問她。”
“她在監獄裡,”王后對劊子手說,“把她帶來!”劊子手好像離弦的箭似的跑去了。
就在劊子手走去的一剎那,貓頭開始消失,劊子手帶著公爵夫人來到時,貓頭完全沒有了。國王和劊子手就發瘋似地跑來跑去到處找,而其他人又回去玩槌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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