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俊、男、1973年11月出生於湖南汨羅、先後畢業於湖南科技大學藝術學院、天津美術學院國畫系。湖南科技大學藝術學院講師,現為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湖南水彩畫會會員、湖南書法家協會會員、湖南青年美協理事、湖南工筆畫學會理事、湘潭青年美協副主席,現居天津。主攻山水、人物,擅長水彩及書法、篆刻。出版有高等美術學院《素描教程》、《何俊水彩作品集》。主要作品散見於《美術觀察》、《美術大觀》、《美術界》、《書畫研究》、《中國畫》、《中國畫家》、《國畫經典》、《中國花鳥畫》、《美術教育研究》、《東方美術》、《美術報》、《芒果藝術》、《中國書畫家》、《書法報》、《創作與研究》、《湖南書畫》等專業美術刊物。2012年入選湖南省藝術人才“三百工程”。主要展覽:《岜沙兒女》(合作)入選第十一屆全國美展 2009年 上海 中國美協《笙歌》 入選2009年百家金陵畫展 2009年 南京 中國美協《危情時刻》入選第十屆全國水彩、粉畫展 2012年 柳州 中國美協《山花》獲第四屆湖南青年美展銀獎 2012年 長沙 湖南美協《山花》獲首屆少數民族美術獎暨黃胄美術獎 2012年 北京 炎黃藝術館《危情時刻》入選全國第二節青年水彩畫展 2014年 濟南 中國美協
文/魏祥奇何俊工筆畫的詩意氣質中,略帶一些空間失卻的疏離感。畫面中的人物形象,大多沉寂於自我的悠然情緒之中,凝止的時間令繁飾蒙上一層“物之哀”的調性。可以看到,何俊嚴肅的創作態度,賦予了這些人物形象堅實的結構體量,在某種層面上而言,這些造像帶有一種不朽的紀念性價值。也就不難理解,為何何俊會使用帶有壁畫質感的染色方法,去“塑”出衣飾的厚重,並且往往將背景單純化處理。當然,何俊工筆畫創作仍然延續著傳統以線勾勒形體為骨架,再施以色彩層層暈染的製作工序:筆線是為其繪畫性的視覺審美核心。沒有人能夠否認,觀看何俊工筆畫最為深刻的印象,莫過於墨線組織的虛實濃淡、聚散疏密、粗細長短,所形成的帶有強烈形式意味的秩序感:結構美和韻律美是藝術家不遺餘力追求的畫面關係。我想,對於繪畫而言,形式的命題仍擁有無可替代的觀看意義。儘管在今天,當代藝術對政治倫理和權力建構關係的質疑精神,令傳統工筆畫在社會學意義上的思想貢獻,受到美術批評界前所未有的關註:工筆畫如何實現對自身價值的重新認知,從而令自身能夠在理論邏輯上獲得再生的意義,已然成為當代工筆畫家無法迴避的思考性課題。當然,這不是一個純粹藝術史的命題,就如同二十世紀初表現主義繪畫超越再現性繪畫的情境相近,中國畫藝術的未來絕不在於如實描繪眼睛所見,抑或延續筆墨、色彩的傳統而止步不前,而是必須面對現代性哲學思想和社會學倫理的考量:藝術與當代生活的關係絕對不僅是母題的敘事,更是對當代精神觀念史的積極回應。可以看到,何俊近乎一位古典型的人文學者,試圖以盡精微的人物神態刻畫與當代思想之間,構建一種二元悖論式的閱讀關係。相對於強調批判性的當代藝術觀念而言,何俊敏感而又固執地將精力傾注於表現畫面的細節,從而令這些形象獲得一種“人性”的自足:他們不再是主題創作的類型化對象,而是擁有豐富故事和情緒的生命個體。如果說現代性啟蒙精神的目標即在於完善人作為個體存在的尊嚴,那么,何俊筆下的人物形象,也就具有一種跨越空間維度的別樣意味。我當然不是講何俊工筆畫中的人物氣質,代表著現代主義哲學觀念中的理想形態,而是說藝術家自身的精神體識,賦予了我們對現代性理解的一種新可能:樸質和純淨在精神旨歸上是否能夠超越現代性的缺陷?這或者就是何俊因此離開城市生活,到鄉土氣息濃郁的貴州岜沙苗寨寫生,尋覓那份契合自我內心理想審美的緣由。毫無疑問,何俊在描繪岜沙漢子那種帶有些許野性的生猛、略顯粗獷而不甚凜冽的力量之美時,表現出心滿意足的迷戀。或者因為何俊以筆線勾勒為本的造型準則,使得這些岜沙漢子形容講究,幾近於秀氣。並且由於何俊渲染了靜穆而安詳的空間調性,令畫面徒增了幾分古典理想美的氣質。何俊沉穩的色墨渲染,不求絢麗的樸質原則,代入了一種超維度的時間意象。這種觀看體驗的由來,仍在於何俊對“寫實性”語言的恰當把控,簡潔而精確筆線賦予了人物形象雅靜之美:再次證明了繪畫語言在藝術創作中,給予作品一種新體驗的可辨識度,超乎母題和主題的界限。能夠做到這一點,仍仰賴畫家的文化品格、知識信仰和審美意識,是一種由內而外的人文精神的體驗。岜沙漢子在何俊的創作理路中,亦已成為其追尋生命和靈魂歸宿的基點。在此,我毫不懷疑何俊熱愛這片土地和這個民族人性的純淨,岜沙漢子身體中散發出的渾厚體魄,無疑使其深刻體驗到超越世俗生活羈絆的勇氣,這是我們解釋其描繪《岜沙漢子》系列肖像畫的必要準備。何俊不厭其煩地刻畫盛裝的岜沙男女,然而最令其嚮往的並不是這些服飾的華美,而是人的面龐:一種正在流逝的生命的痕跡。當然,何俊工筆畫中的人物形象的塑造上,並沒有困惑乃至憂傷的情緒,儘管在調性上仍顯露出一種“失焦”的游離感。我想,這也許就是何俊所追求和把握的微妙情緒,人的內心世界也正是在這種“空”的視覺場域中展開了,一種不確定的視覺經驗將我們引入等待的狀態。我總認為,這是一種人的相對自然的狀態。如果從精神質地的層面上而言,何俊並不是在尋找一種永恆的存在結構,而是一種更接近自我內心自由意識的情感空間。黑格爾所建構的純理性大廈在現代性思想中早已坍塌,舒散甚至破碎的存在狀態,才能真正喚起一種人的自我價值認同,這是一個平靜的生活狀態,個體的生活就是有意義可言的,而非虛構的精神理想國。當然,並不是說何俊的另類現代性就沒有知識的局限,這仍在於他是如何理解繪畫的精神性問題。在我看來,一種超越的文化理論如何注入個人的繪畫實踐之中,過於依賴解讀和闡釋難免令人失望:創作者的思想世界必須豐富起來,這些新的認知才能寄居不斷生長的生命之樹上。何俊個人平心淨性的創作品質,鋪開了一條明朗的行進道路,秉持個人道德和欲望的單純之心,將成為越來越重要的思想構成部分。最後,我仍想強調的一點,繪畫是一種人的智性的體驗,是一種最值得珍視的思想體,我們必須保持一顆謹嚴之心對待之:任何虛妄都將摧毀我們對知識的信仰。何俊內心深處記憶中的深沉心性,以及親近土地和生命的創作意識,正是對自我精神旨歸的重現,也是其認識到自我、體驗到自我的文化本源。魏祥奇:中國藝術研究院中國繪畫史專業博士2012年12月北京新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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