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來(春眼秋手 攝)中專師範,遂成迄今為止最高學歷。畢業後做中學教師近五年。曾任成都《科幻世界》雜誌社社長、總編輯,後因“重述神話”項目,全心創作新書《格薩爾王》(已出版),遂辭去社長職務。1982年開始詩歌創作,80年代中後期轉向小說創作。主要作品有詩集《棱磨河》,小說集《舊年的血跡》、《月光下的銀匠》,長篇小說《塵埃落定》、《空山》,長篇地理散文《大地的階梯》,散文集《就這樣日益在豐盈》。《塵埃落定》,1998年3月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2000年,年僅41歲的阿來憑藉長篇小說《塵埃落定》榮獲第五屆茅盾文學獎,成為茅盾文學獎史上最年輕的獲獎者。評審認為這部小說視角獨特,“有豐厚的藏族文化意蘊。輕淡的一層魔幻色彩增強了藝術表現開合的力度”,語言“輕巧而富有魅力”、“充滿靈動的詩意”,“顯示了作者出色的藝術才華”。著名軍旅作家柳建偉更是肯定地說,阿來會以本書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有夢的童年阿來阿來的簡歷上通常這樣寫道:藏族。出生地:馬爾康縣,俗稱四土,即四個土司統轄之地。阿來曾驕傲地稱自己:一個用漢語寫作的藏族作家。有時候談到族別時,阿來會幽默地說:我是一個遠緣雜交品種。藏族的血統來自他母親,他父親則是一個把生意做到川西北藏區的回族商人的兒子,而他自己出生與生活的環境是大渡河上游的嘉絨藏族村莊,屬川藏高原的一部分,這裡的藏族世世代代過著半牧半農耕的生活。阿來出生時,這個叫馬塘的偏遠的藏族村寨,正在變革之後的貧困之中,阿來排行老大,下面弟弟妹妹一大串,他跟所有山寨孩子一樣,五六歲就得赤著腳在山地草坡上放牛放羊。大地遼闊寂靜,牛羊悠閒,孤獨的阿來對自然卻有著豐富的感受,他說那時候跟每一株樹每一棵草說過話。也許,對自然的深入感受就是從那時形成的。文化大革命中,他到了上學的年紀,就在只有兩三間校舍的村小讀書。當時的民族教育,是要在藏地普及漢話。一二年級,阿來上課如聽天書,他聽不懂老師說什麼,惶惑到了三年級某一天,他突然聽懂了老師說的一句漢話,這個頓悟使小小的阿來感覺幸福無比。他開始進入語言,進入文化。國小上完,阿來堅決要到最近的一所戴帽子國小念國中。少年阿來翻山越嶺,走150多里路,他一路采草藥,打柴籌集書費和學費。好多同村的孩子堅持不下來,又回到山上放牛放羊。但阿來頑強地堅持下來了。冬寒暑熱,阿來孤寂地行走在山路上。阿來早年的小說里,有個孤寂敏感的孩子,還有學校的老師那捉摸不定的無奈的神態,可以看得出阿來早年生活的印跡。國中讀完後,阿來成為回鄉知識青年,回到村寨,與父輩一樣,出工出力掙工分,半年以後,他成了水電建築工地上的一名民工,因為有一點知識,被工程指揮部領導叫去學開拖拉機。個頭矮小的阿來,屁股下還得墊塊板子,才能很好地把握方向盤。有書的日子阿來終於恢復了高考,阿來盼望著離開村莊。那時他對外面世界的全部見解,來自曾經到村莊勘探森林資源的地質隊員。天真的他以為只有地質隊員能走得很遠。填報志願時,他只填了若干所地質學校,但命運只讓他上了本州的一所師範學院。他第一次來到州府所在地馬爾康,開始了正規的漢語學習。兩年後,阿來也成為一個用漢語授課的鄉村教師,他被分配到一個比自己村莊還要偏僻的山寨。有多遠呢?阿來回憶說:要坐大半天汽車,然後公路就到了盡頭,接下來,還要騎馬或步行三天,翻越兩座海拔四千米以上的雪山。阿來孤寂地呆在偏僻的山寨,沒有公路,學生上學要走很遠的路,跟童年阿來的學校沒什麼兩樣。遇到天氣不好時,能到學校上學的學生更是寥寥無幾。阿來在寂靜的冬夜,漫長的春天裡開始了大量的閱讀。這是上個世紀80年代初,阿來讀的書是從州府馬爾康背回來的。或許他有很好的書緣,面對一大架子書,即便他對這門學科一無所知,挑出來的書肯定就是其中最好的。他讀的第一部歷史書是《光榮與夢想》,第一部小說是海明威的。接下來讀的是福克納,菲茨傑拉德,惠特曼,聶魯達……他沒有多少藏漢文化傳統閱讀的基礎,他沒有寫作方面的訓練,他的表達,是他自然能力的自然發揮……阿來自感是個不錯的老師,他的教學獨特有成效,很受教育系統看重,他在山村學校呆了不到一年,就被調到通公路的中學,第二年又調到縣中學教書,教的是歷史。阿來稱,這是三級跳遠。詩歌歲月阿來80年代的偏遠縣城,經常會聚集一批志向高遠的文學愛好者,文學改變命運的神話在小縣城更容易流傳。他的同事、同學們有的寫詩有的寫通訊,時不時能弄到幾元錢,請客吃飯。阿來的一個老師有天找到阿來說,縣文化館有個筆會,可以吃兩天一伙食。阿來不知道啥叫筆會,老師說,會寫文章的人在一起交流。阿來說,好嘛。老師說得先交作業。阿來當晚寫了首詩交上去。會上的事雞毛蒜皮的沒啥好提,而阿來的詩不久在《西藏文學》上發表了,成為筆會的最高成果。阿來因此開始了詩歌創作,他25歲了。那時候四川詩歌流派林立,成都、重慶、西昌、涪陵等地詩歌舵爺四處流竄,劃分地盤,常有京滬詩歌高手到蜀地拜碼頭,喝酒誦詩,詩風熏倒詩人,詩歌事件經典故事般流傳。阿來待的地方太偏僻,離詩歌中心太遙遠,與狂熱豪放的詩歌分子們在一起,他沉靜內斂的性格倒顯出拘謹。他少有詩歌活動,也沒有入流加派。偶有詩人聚會,他也是清淡如常。他的詩歌自成沉鬱、飄逸的風貌。各詩歌流派間相互攻訐,卻寬容阿來,在喧囂的四川詩壇,阿來是沉默的少數。《新草地》編輯阿來文學上的成就,讓他不太費力地調入阿壩州文化局《新草地》文學刊物做編輯。他做編輯,也研究歷史和宗教,理性的翅膀開始慢慢伸展。他還在寫詩發表詩。阿來是誰?沒人知道,但他作為詩人的身份已基本確立。他發現,他的詩越寫越長,而且細節刻畫越來越多,他也越來越沉溺於這種刻畫,刻畫之外還有大段描述。他發現自己更喜歡故事,喜歡智性的敘述。他的準備如此豐厚,他對現實的感受如此強烈,寫作上的野心開始滋生:他需要表達民族文化,成為民族的代言人。也許這個野心開始並不那么清晰,在形式上他只是轉向了寫小說,他順利地走上寫小說的路:寫短篇、中篇。短篇小說沒遭退稿就在《四川文學》發表了,而且是頭條。他的小說沒有生長期,出來就是一枚散發清香的山野果子。那時候的小說也是新潮滾滾,誰新誰就一夜出名。馬原,扎西達娃,韓少功,劉索拉,阿成,徐星……而阿來的步伐稍慢了一點,1986年的文學已經新得精疲力盡了,但阿來小說的語言頑強地表現出它的異質,而且天成,他在小說方面迅速得道,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成功。他的小說多反映他所熟悉的藏族人生活,他更沉浸於對那些生活內在的體驗,看不出風俗、新奇,他有豐富的故事,充沛的激情,但卻困惑於寫作--這大多源於認同他寫作的人太少。他的小說老在發表,可他自己的步伐卻滯緩起來,這也許是阿來寫作的低谷期。然而這個低谷在他,是純粹心理的,而外人卻認為他如新星上升。那時候他剛出了第一部小說集《舊年的血跡》。他本該信心大增,內心卻陷入茫然和懷疑中,阿來說,都不只是焦慮,而是很恐怖。以前文學是愛好,現在面臨的是選擇,他懷疑自己是否可以做這個行當!我會不會寫成一個縣城的地區的什麼文化館館員而終其一生。他覺得前景可怕。他意識到他的創作必須要和民族文化建立起聯繫,他要用文學手段把民族文化表達出來,這就是那個時候阿來的文學野心!精神漫遊者作家阿來1989年阿來30歲,他要證實一下自己是否有這方面的能力。他懷著滿腔激情,走出家門,翻越雪山,漫遊在若爾蓋大草原。這次激情行走,成為他創作上的轉折點。他行走了兩個月,有時風餐露宿,有時與藏民們坐在草地上看疾走的白雲,喝酒啃乾氂牛肉,感受自然饋贈給他的一切。他每日獲得豐美的精神食糧,他日益強壯,他很幸福,一個人在草原上的幸福。他又寫詩了,《30周歲時漫遊若爾蓋大草原》,詩中我們能看到獲得新生的阿來激情四溢,有個聲音在前方召喚……兩個月後,阿來回來,又開始寫小說,這是洗禮之後重新開始,又一次起步。他寫短篇,中篇,駕輕就熟之後開始長篇創作。這個創作過程是幸福的。阿來回憶說:那一年的5月,我坐在窗前,面對著不遠處山坡上一片嫩綠的白樺林,聽見從村子裡傳來的杜鵑啼鳴聲……我打開電腦,多年來在對地方史的關注中積累起來的點點滴滴,忽然在那一刻呈現出一種隱約而又生機勃勃、含義豐富的面貌。於是,《塵埃落定》的第一行字便落在螢幕上了……那是一種自然的流淌。5個月後長篇小說《塵埃落定》寫完了。然後,冬天來到了,霜下來了,雪下來了,小說里的世界以及阿來的內心像那片白樺林一樣,經歷了生命的衝動與喧囂,復歸於寂靜。阿來經受了一次隆重的精神洗禮。寫完《塵埃落定》,稿子放在電腦里,他把書中所歌詠的嘉絨大地又走了一遍,而這次漫遊是對自己的精神嘉獎,他說,這部小說是從宣洩的詩行中演變而來的……這次激情的創作是他情感的一次劇烈燃燒。從高原到平原阿來(春眼秋手 攝)1997年阿來離開生活了36年的阿壩高原,來到成都,在《科幻世界》做一名編輯。關於這次人生轉折,阿來說,在阿壩待的時間太長,朋友說去做做雜誌,我正好有一些關於經營文化的想法,就去了。這其實是表層的意思。阿來在他的《大地的階梯》里說:不是離開,是逃避,對於我親愛的嘉絨,對於生我養我的嘉絨,我惟一能做的就是保存更多美好的記憶。這是一份心靈的傷逝。1998年《塵埃落定》正綻放著芬芳,阿來卻全心投入到《科幻世界》的編輯、組稿的活動中。《塵埃落定》的出版讓阿來成了媒體追逐的中心。記者圍繞著他,但採訪進行三五句後,話題很快就從他嘴裡由創作轉到了《科幻世界》。他成了完全的都市人,應酬、交談、媒體、方案,活動策劃一個又一個。雜誌也一個接一個做。雜誌發行由幾萬到十幾萬到幾十萬,離開阿壩的阿來是不是還要寫小說?從偏遠草地到科幻世界,阿來面臨轉換?圍繞阿來的還有北大清華的一群學生。阿來說,這是他供職雜誌的科幻作者,沉迷科學幻想世界。很難想像,對科學幻想沉迷更深的竟是阿來。除了專業的談論便是專業的寫作。阿來論述工業文明時,讓你忘記了這是那個空曠草原上放牧做詩寫小說的阿來。此後幾年已很少聽到他談論小說。似乎阿來全身心投入到了雜誌運營:組織選題、策劃活動、推廣發行。不僅國內媒體,還引入國際項目合作。環繞太空的太空人、國外科幻作家先後被請到中國。很快,阿來所在的《科幻世界》發行量在國內節節上升,並引起了國際科幻界的注意。美國科普科幻信息權威雜誌《軌跡》公布的一項最新調查統計顯示,《科幻世界》已是全世界發行量最大的科幻類雜誌,不久前又被世界科幻協會評選為最佳期刊。2000年,阿來已由編輯做到總編輯,很快又出任雜誌社長,不幾年,一份小小的雜誌,從運營到管理,就做成了當下大家正在追求的文化產業模樣。最近阿來的產業又延伸到財經、心理學領域,阿來說請了幾個媒體界的年輕老手來做一本叫做《心事》的雜誌。兩年前,阿來開始引入現代企業制度,在強化管理的同時,也試圖把雜誌經營與資本市場聯結起來,與國內幾家科普類媒體聯合組建了傳媒股份有限公司。他不甘於傳統的運營模式,而想在文化產業化這個過程中一試身手,讓科普科幻真正在中國展開它的無邊際的世界,讓科幻與幻想類文學在中國形成真正的市場。他相信,在中國這樣一個具有非常深厚幻想文學傳統的國度里,建立在科學基礎上的新型的幻想文學一定會有一個巨大的發展空間。阿來的作品,無論早年詩歌,還是後來的隨筆小說,可謂是打開了一個純粹而又厚重的精神世界。而同樣以娓娓道來的方式,在與合作夥伴、行銷公司談論資本運作、股權融資和項目投資時,阿來又讓我們看到了另一個世界。阿來說,為商為文,重要是為人,要對世道人文有益,在文化上要有建設性,要表現歷史的進程,表達現實的正義,這是文化人自覺的責任。幾年間,阿來成為商業傳媒的神話。一如他的《塵埃落定》在文學上的傳奇,他以獨創的贏利模式向世人證明了自己經商的天才。在雜誌報紙燒錢的時代,多少雜誌報紙在鬼門關前徘徊,而阿來卻可以笑傲江湖。阿來把科幻這份產業看得很清,在市場經濟條件下,科幻不是靠政府做一個什麼項目,做一個什麼工程,而是應對市場需要發展起來的。許多雜誌人也去阿來的《科幻世界》取經,當他們跨入《科幻世界》的時空隧道,便感知到一種神秘的力量。阿來的內心依然是一個純粹的作家,而他的行動,卻成了一個極現代的儒商。他有經商理念,他有管理手段,他有能力使公司隨著他的理念成長。他的穩重,定力,使他的雜誌在紮實的地盤上迅速成長。他做活一個,有了贏利模式,再做下一個。如果遭遇失敗,他果斷地進行調整。他絕不虛妄、好大喜功,他說,我的工作在於培養人們發現的能力,培養他們的創造力。當然也要考慮到公司的贏利。但是再大的商機我都不會和自己的理念衝突。一般人會把商人和作家看成兩種動物。阿來不這樣看,他認為這是個人的能力問題,一個人的能力是多方面的。他確信一個人可以開掘自身不同的潛力。他常常做的事情是,預算、方案、實施、結算、收益、成本、打通關節。各種文化活動,很瑣碎,但他內心有一個強大的東西存在,他做該做的事情,而文學在他的內心是一種命運,這個極內心極個人的東西,阿來守護得很好,也很少拿出來與他人分享。他沒有焦慮,他坦然自若,他創造神話,他一生創造快感並充滿創造力,快樂地把自己擺在毫無快感的工作中。他一直在寫作阿來(春眼秋手 攝)他還是在講嘉絨故土上的故事,那才是他生命的原鄉,除了亦真亦幻的浪漫,還有社會變革的卑俗渾濁和痛苦,這一切都在阿來的血液骨髓里,只要有一刻安靜,它就會自然流淌出來。他的創作保持高的文學品質,無懈怠、摻雜的痕跡,他內心的莊重大氣流諸筆端,他的修為已到一定份上,他周圍的喧騰,頭上的光環竟然一點不能浸染他沉鬱的文字。很自然的,我們讀到了《空山》。《空山》的書名是到了最後阿來給的,它有些禪意,但不是空山新雨後那種細膩綿長。也不是空山不見人的那種虛飄悠遠。它講了兩個令人痛楚的故事,兩個謊言故事。《隨風飄散》中善良的格拉在機村的謊言中死去,他給母親做好飯時,才發現自己已成魂魄;《天火》中激動了好多天的機村人卻在大火到來的那個夜晚進入了夢鄉。這樣動人心魄的情節,是阿來式的,他對現實的悲憫,對文學宗教般的情感,使《空山》氣象不凡。它帶給我們的驚喜震動也許跟《塵埃落定》有很大不同,但是,文學經典的力量卻是同樣的。我們看到,阿來正在路上。簽約騰訊2013年9月10日,備受行業關注的“騰訊文學”系統正式亮相,同日,莫言、阿來、蘇童、劉震雲4位在中國文壇乃至世界文壇都有影響力的作家也簽約騰訊文學大師團,為網路文學護駕,組成“騰訊文學大師顧問團”。阿來授權於騰訊文學的作品有《塵埃飛揚》、《格薩爾王》等。
阿來代表作有《塵埃落定》《空山》《格薩爾王》和《蘑菇圈》。《塵埃落定》在上個世紀四十年代的四川阿壩地區,當地的藏族人民被十八家土族統治著,麥琪土司便是其中之一。老麥琪土司有兩個兒子,大少爺為藏族太太所生,英武彪捍、聰明勇敢,被視為當然的土司繼承人;二少爺為被土司搶來的漢族太太酒後所生,天生愚鈍、憨痴冥魯,很早就被排除在權力繼承之外,成天混跡於丫環娃子的隊伍之中,耳聞目睹著奴隸們的悲歡離合。麥琪土司在國民政府黃特派員的指點下在其領地上遍種罌粟,販賣鴉片。很快暴富,並迅速組建了一支實力強大的武裝力量,成為土司中的霸主。眼見麥琪家因鴉片致富,其餘的土司用盡心計,各施手段盜得了罌粟種子廣泛播種,麥琪家的傻少爺卻鬼使神差地建議改種麥子,於是在高原地區漫山遍野罌粟花的海洋里,麥琪家的青青麥苗倔強的生長著。是年內地大旱,糧食顆粒無收,而鴉片供過於求,價格大跌,無人問津,阿壩地區籠罩在饑荒和死亡陰影下。大批饑民投奔到麥琪麾下,使得麥琪家族的領地和人口達到空前的規模。傻子少爺也由此得到了女土司茸貢的漂亮女兒塔娜,並深深地愛上了她。就在各路土司日坐愁城,身臨絕境之時,卻傳來二少爺開倉賣糧,公平交易的喜訊。各路土司雲集在二少爺的官寨舉杯相慶、鑄劍為犁。很快在二少爺的官寨旁邊出現了幾頂帳篷,進而是一片帳篷,酒肆客棧、商店鋪門、歌榭勾欄、甚至妓館春樓,應有盡有。在黃師爺(當年的黃特派員)的建議下,二少爺逐步建立了稅收體制,開辦了錢莊,在古老封閉的阿壩地區第一次出現一個具有現代意義的商業集鎮雛型。二少爺回到麥琪土司官寨,受到英雄般的歡呼,但在歡迎的盛會上,卻有大少爺那令人不寒而慄的陰毒的眼光。一場家庭內部關於繼承權的腥風血雨又悄然拉開了帷幕。終於,在解放軍進剿國民黨殘部的隆隆炮聲中,二少爺也知道土司的日子不會長久。這時原來被二少爺殺死的一個下屬的兒子在寨子裡出現,二少爺知道自己的日子也不久了……《空山》《塵埃落定》十年後,阿來新長篇小說問世。十年磨一劍,這一劍真的是一把寶劍。阿來《空山》與《塵埃落定》可謂藝術思想上的雙峰,小說的結構藝術格局是阿來在藝術上新的探索,它呈現出與《塵埃落定》完全不同的風貌。《塵埃落定》是歷史的輓歌式的抒寫,《空山》是現實的,續寫“新生”,《塵埃落定》的土司制度被推翻後,在新制度下,又是怎樣的景觀。如果說《塵埃落定》是封閉的結構,完整的故事,《空山———機村傳奇之一》則由於表現“一個村莊秘史”的重大主題,而採用共同的文化,共同的背景,不同的人和事構成一幅立體式的當代藏區鄉村圖景。即所謂“花瓣”式的結構方式。阿來在“表現一個村莊秘史”的現實態度極為明確,它不是單一民族的,也不是牧歌式的,傳奇的、作家對藏族村莊有著極為深厚的文化、宗教,自然和社會的體驗,說它是“秘史”,並非披露其神秘,而是用特別的手法將被人漠視麻木的傷痛揭示出來。唯其如此,才形成了小說宏大的格局。重大而莊嚴的主題,厚重而深刻的內容,隨心而掌控的結構,對於人與自然,政治與文化、宗教社會和諧與進步,有著更為深刻的思考。《格薩爾王》作品簡介阿來創作《格薩爾王》的訊息哄傳已久,早就被目為09年最令人期待的小說。9月4日,出版方重慶出版集團為該書在北京舉辦盛大的全球首發式,中文版首印20萬冊已經在各地上市。《格薩爾王》阿來作品阿來介紹,《格薩爾王》成書約30萬字,歷時三年完成。阿來精心設計了兩條並進的敘事線索:一條以千百年來在藏人中口口相傳的史詩《格薩爾王傳》為底本,側重講述格薩爾王一生降妖除魔、開疆拓土的豐功偉業。《格薩爾王傳》是全世界最為浩大的活的史詩,光現在整理出版的就有七十多部,百萬以上的詩行,人物眾多,故事浩繁,阿來精選了最主要的人物和事件,在細節上精雕細琢,著力以現代人的視角詮釋英雄的性格和命運,賦予神話以新的涵義和價值。另一條線索則圍繞一個當代的藏族格薩爾說唱藝人晉美的成長經歷展開。阿來將他所接觸到的眾多格薩爾說唱藝人的經歷、性格和情感,濃縮到了小說中晉美這個角色身上。牧羊人晉美偶然得到神授的說唱本領,從此四處流浪遊歷,以講述格薩爾王的故事為生,逐漸成長為一個知名的仲肯。他在夢中與格薩爾王相會,與格薩爾王莫逆於心,當格薩爾王對無休止的征戰感到厭倦時,晉美也醒悟到故事應該結束了。在說唱故事終章的一刻,他也結束了自己的仲肯身份。小說帶有強烈的寓言色彩,宏大敘事和細緻的心理刻畫水乳交融,既富有鮮明的民族性格,也體現了時代精神和普世價值,有評論家譽之為難得一見的傳世之作。《草木的理想國:成都物候記》阿來說,城市裡的花草,跟城市的歷史有關草木的理想國:成都物候記。它們是把自然界事物和城市連線起來的媒介,同時也把我們帶到一個美的、文化意味悠長深厚的世界。寫海棠時他想到賈島在四川的鄉下做小官,看到西府海棠林時寫下“昔聞遊客話芳菲,濯錦江頭幾萬枝。縱使許昌持健筆,可憐終古愧幽姿”。宋代陸游寫梅花,“當年走馬錦城西,曾為梅花醉似泥”。當時的“錦城西”如今在成都的二環內,已不會有“二十里中香不斷”,除了青羊宮和杜甫草堂外,沒有什麼建築留下來了。尋找一個城市的記憶,不一定到博物館或者找一兩件文物、線裝書,把植物的歷史挖掘出來,就是一種文化。《瞻 對》從雍正八年(1730年)開始,到光緒二十九年(1903年),清朝政府六次發兵征討一個只有縣級建制的彈丸之地;民國年間,此地的歸屬權在川藏雙方相互爭奪、談談打打、打打談談中搖擺不定;直至1950年,解放軍未經戰鬥將此地解放……瞻對地處康巴,康巴人以強悍聞名,而瞻對在康巴人中更以強悍著稱。當地人也以此自豪:瞻對就是一塊鐵疙瘩!本書以瞻對200餘年的歷史為載體,將一個民風強悍、號稱鐵疙瘩的部落“融化史”鉤沉出來,講述了一段獨特而神秘的藏地傳奇。同時也展現了漢藏交匯之地的藏民獨特的生存境況,並藉此傳達了作者對川屬藏族文化的現代反思。阿來的長篇非虛構作品《瞻對—兩百年康巴傳奇》,參評第六屆魯迅文學獎報告文學獎,中國作協官網公布細節顯示是0票。《語自在》《語自在》是阿來的一本生活哲思散文。2015年7月由重慶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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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視獎項 |
第30屆中國電影金雞獎最佳原創劇本獎西藏天空(提名)第1屆中澳國際電影節最佳編劇獎西藏天空(獲獎)第17屆上海國際電影節之電影頻道傳媒大獎最佳編劇獎西藏天空(獲獎)第5屆中國影協杯優秀電影劇本獎西藏天空(獲獎) |
作品獲獎 |
2009第四屆中國作家富豪榜發布,阿來以130萬元收入,第二次榮登中國作家富豪榜,排名第21位(獲獎)2006第一屆中國作家富豪榜重磅發布,阿來以330萬元的版稅收入,榮登作家富豪榜第21位(獲獎) |
對網路文學看法有大量低標準的東西存在,但文學的高標準沒有消失”針對這樣的現狀,阿來回憶了自己的文學歷程:“剛開始寫小說的時候,封一個信封投稿,寄到好幾千公里以外的地方,要是主編3個月沒有回信,意思就是被斃掉了。”阿來說,今天是網際網路時代,對於網路文學來說沒有具體的審查環節。這固然帶來了很多新鮮生動的東西,但這樣的狀態可能過於容易,導致大家會降低甚至放棄一些標準。現狀是有大量低標準的東西存在,但我們不要忘記,文學最終的高標準沒有消失,仍然應該被大家追求和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