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肖洛霍夫.[靜靜的頓河(5)].晏積萱歌詞
添加日期:2013-07-02 時長:24分46秒 歌手:名著廣播
《靜靜的頓河》(1928—1940)是一部傑出的社會主義現實主義作品。小說以第一次世界大戰到1922年蘇聯國內戰爭為背景,描寫頓河地區哥薩克人在這十年間的動盪生活,反映了這一地區的風土人情、社會變化,以及重大歷史事件。主人公葛利高里因其坎坷、複雜的經歷,成為世界文學人物畫廊中十分耀眼的一位。《靜靜的頓河》(俄文:Тихий Дон)是前蘇聯作家米哈依爾·亞歷山大維奇·肖洛霍夫創作的長篇小說,小說構思於1926年,四部分別於1928年、1929年、1933年和1940年出版,前後歷時14年。
《靜靜的頓河》展示了1912到1922年間,俄國社會的獨特群體——頓河地區哥薩克人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二月革命和十月革命以及國內戰爭中的苦難歷程。主人公格里高利,是生長在頓河岸邊的哥薩克,他動搖於妻子娜塔莉亞與情人阿克西妮亞之間,徘徊於革命與反革命之間,他既是英雄,又是受難者,他有著哥薩克的一切美好品質——勇敢、正直、不畏強暴,而同時,格里高利身上又帶有哥薩克的種種偏見和局限,在歷史急變的關頭,他徘徊於生活的十字路口。作者用悲劇手段,塑造了一個個性鮮明的男子漢形象,從格里高利身上,讀者能感覺出作者對人的尊重。
《靜靜的頓河》展現的是哥薩克人如何通過戰爭、痛苦和流血,走向社會主義。《靜靜的頓河》是一部描寫具有重大歷史意義時代的人民生活史詩,在不到五年內,格里高利一會兒投入紅軍,一會兒倒向白軍,雙手沾滿了兩方面的鮮血,他的矛盾和痛苦顯然與他所屬的特定的群體無法切割。肖洛霍夫因《靜靜的頓河》作品獲得1965年的諾貝爾文學獎。
哥薩克麥列霍夫家是一個自足和富裕的家庭。一家之主潘苔萊·普羅珂菲耶維奇已殘年晚景,他有兩兒一女:大兒子彼得羅已經娶親,媳婦叫妲麗亞;小兒子格里高利長得像父親,比哥哥高半個頭,生著下垂的鷹鼻子和一雙有些發藍的扁桃形的熱情的眼睛,高顴骨上有一層棕紅色的皮膚,笑起來帶有一種粗野的表情;愛女杜妮亞希珈是個大眼睛的姑娘。
格里高利愛著鄰居司契潘的妻子阿克西妮婭。阿克西妮婭17歲那年嫁給了司契潘,新婚第二天司契潘就兇狠地把她打了一頓,從此每夜都出去酗酒,搞女人,把阿克西妮婭關在倉房或內室,夫妻間沒有愛情可言。因此,當格里高利執著而又滿懷希望地向她表示愛情,頑固地追求她時,阿克西妮婭在理智上盡力抵抗,而在心理上又感到溫暖和愉快。司契潘進了哥薩克軍營,聖靈節那天,全村都開始割草,半夜裡他們終於找到了親近的機會。自那以後,阿克西妮婭完全換了個樣子,她直言不諱地承認自己愛格里高利。在軍營里知道一切的司契潘回來狠命地揍阿克西妮婭,格里高利跳過籬笆,和司契潘廝打。潘苔萊決定給格里高利娶親。他們去了靼韃村的首富珂爾叔諾夫家。他家的長女娜塔莉亞長得很漂亮,她有——對灰色的勇敢的眼睛,身軀結實而美麗,還有一雙會幹活的大手。她喜歡格里高利,格里高利也下決心要和阿克西妮婭結束舊情,而阿克西妮婭卻決心把格里高利從娜塔莉亞手裡奪回來。
這年10月底,一個聲稱從羅斯托夫來的頭戴黑帽的人來到韃靼村,他叫施托克曼,是布爾什維克派來的。他對哥薩克們說:“我們都是俄羅斯人。古時候有些農奴從地主那裡逃跑了,移到頓河沿岸落了戶,就管他們叫哥薩克。”他經過長期的淘汰和挑選,組成了有磅秤工人“丁鉤兒”、碾面工人達維德加、機械師伊萬·阿列克塞耶維奇、年輕的哥薩克珂曬伏依等十個哥薩克參加的核心小組。施托克曼向他們慢慢地灌輸著一些簡單的概念和政治修養,使他們對現存的制度發生厭惡和憎恨。
娜塔莉亞吃苦耐勞,可性格冷淡,對丈夫的愛意只會窘急的順從,這就使格里高利依戀起阿克西妮婭那種狂熱的愛。格里高利對娜塔莉亞說:“你簡直象一個陌生人,你就象這個月亮一樣:既不冷又不熱。我不愛你。”於是格里高利和阿克西妮婭的舊情重又復甦。這使娜塔莉亞非常傷心,她要回娘家去。對媳婦十分滿意的潘苔萊氣得哆嗦地對格里高利說:“你要是不願意和娜塔莉亞同住——你就給我從家裡滾出去!”格里高利一氣之下從家裡出走。他找了阿克西妮婭,一起去亞果得諾葉的貴族李斯特尼次基家,格里高利當了他家的馬車夫,阿克西妮婭在廚房打雜。阿克西妮婭生了一個女孩。娜塔莉亞在痛苦、恥辱和絕望中用鐮刀自殺,但她沒有死,只是脖子變歪了。1914年3月,她回到公婆家裡,受到全家的熱情歡迎。小姑杜妮亞希珈尤其和娜塔莉亞親熱,她告訴娜塔莉亞自己和珂曬伏依相好了。潘苔萊希望兒子和媳婦言歸於好,格里高利卻不予理睬。
格里高利參軍入伍,分在第四連。軍隊生活寂寞無聊,哥薩克們懷念起家鄉來。格里高利看不慣軍隊里的人的作風,軍官對士兵殘酷無情,士兵們強姦婦女,這些都使他憤慨。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格里高利所在的連隊向前線開發。在戰場上,他遇到一個奧地利兵,便用長矛刺進了他的身體,可殺人的行為卻使他的腳步變得又亂又沉,內心感到異常痛苦。後來排里一個綽號叫“鍋圈兒”的哥薩克對格里高利說:“你不要去想這是怎么回事和為了什麼,你是哥薩克,你的天職——就是不問青紅皂白砍下去。在打仗時殺敵,這是神聖的天職。”在爭奪城市的——次戰鬥中,格里高利受了傷,因為他帶傷救了一個受傷的中校軍官,獲得了喬治十字勳章。潘苔萊幸福得發了昏,拿著信到處給人看,因為格里高利是村里第一個獲得喬治十字勳章的人。
娜塔莉亞去找阿克西妮婭,懇求她把格里高利放回來。阿克西妮婭把對格里高利的全部的愛都放在女兒身上。她聽說娜塔莉亞要求她把格里高利還給她時,露出激烈的憎恨神情,發瘋似地保護著自己的地位。娜塔莉亞被說不出的痛苦壓迫著,離開了阿克西妮婭。然而不久,阿克西妮婭的女兒患猩紅熱死了,她痛苦極了。這時,回家養傷的李斯特尼次基中尉趁虛而入,對她表示憐憫和親熱。被失望折磨著的婀克西妮亞順從地委身於他。格里高利出院歸來,聽說了阿克西妮婭的事。他借給李斯特尼次基趕車的時機,在一塊窪地里,用鞭子狠狠地抽了李斯特尼次基一頓,又給了阿克西妮婭一鞭子,便離開莊園。
阿克西妮婭追上去請求他原諒。他頭也不回,徑直回到自己家裡。 在家鄉,他這個喬治勳章獲得者受到家人的關心和村里人的尊敬,他漸漸把對軍隊的厭惡忘卻了,而以一個出色的哥薩克的身份重新回到前線。他心裡一面不肯和戰爭的荒謬性妥協,一面又忠實地保留著哥薩克的光榮,一得到機會就表現出忘我的勇敢,瘋狂地進行冒險。戰爭初期那種對人類的同情、憐憫的心情消失了,心腸變硬了,他冷淡而蔑視地玩弄著別人和自己的生命,因此又得到四枚喬治十字勳章和四枚獎章。而此時,他的妻子給他生了一對孿生子,娜塔莉亞把全部心思都放到孩子身上。
世界的形勢在急劇地變化。日俄戰爭引發了1905年的革命,這次革命又促成新的革命,還要爆發國內戰爭。1916年3月,村里傳來推翻專制政體的訊息,這使村里人惶惶不安,不知道沒有皇帝的日子該怎樣過?而此時在前線,哥薩克士兵們也在新舊兩種思想的交替影響下無所適從。1917年月,格里高利加入布爾什維克軍隊,不久因戰功而被提升為少尉,十月革命後他又當了連長。他時而認為應該建立人民政權,時而又認為頓河哥薩克應自治。當白軍政權來襲擊蘇維埃軍隊時,他受了傷,對一切都感到心灰意冷,他不想參與任何黨派爭鬥,只有和平的勞動才讓他感到溫暖。
1918年初,頓河地區的形勢逐漸有利於蘇維埃政權。村里組織志願兵,向赤衛隊進攻。格里高利也支持志願兵的行動,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殺紅軍,只隱隱約約覺得他們奪走了自己平靜的生活,但由於他不贊成白軍對紅軍家屬的搶劫而被降了官。秋天,紅軍開始反攻,進駐韃靼村。肅反委員會和軍事法庭對在白軍軍隊中服務過的人進行簡單而不公平的審判和處決。格里高利因為執行運輸任務僥倖逃過死亡,他一回村就逃走了。珂賽伏依親手殺死了格里高利的哥哥彼德羅,格里高利出於對紅軍的仇恨加入了叛軍月申斯克軍隊,並很快因作戰勇敢而升為師長。可是革命形勢讓他認識到長期以這種形式保衛家鄉是做不到的,他意識到:“咱們或是靠攏紅軍,或是靠攏白軍,站在當中是不成的。”他偶然遇到婀克西妮亞後,兩人又重修舊好。
戰爭改變著麥列霍夫一家人的關係。女兒杜妮亞希珈因父母剝奪了她嫁給珂賽伏依的希望而痛恨父母,大媳婦妲麗亞因守寡而開始和公婆爭吵,後來投水自殺。娜塔莉亞意識到丈夫又和阿克西妮婭在一起了,決心流掉正在懷著的孩子,不幸因失血過多而死去。
頓河哥薩克的軍隊被紅軍打垮,格里高利又加入了紅軍布瓊尼的十四師,指揮一個騎兵連。為了贖罪,他勇敢地作戰,一直乾到團長,但終因歷史問題而被復員。1920年他回到家鄉,本想利用已是他的妹夫的村委會主席珂賽伏依的關係,在村里過平靜生活,不料,後者毫不徇情。一天夜裡,妹妹來報信,說村里要抓他,於是格里高利連夜逃走。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他加入了佛明匪幫。但在紅軍的打擊下,佛明匪幫很快解散。格里高利離開了軍隊,偷偷回到村里,帶上阿克西妮婭逃走。路上,阿克西妮婭被征糧隊哨兵打死,格里高利萬念俱灰。他失去了一切寶貴的東西。1922年春,他結束了漂泊的生活,回到家鄉,把槍枝彈藥全都扔進河裡。他看到了自己的兒子,這是生活殘留給他的全部東西,是他和大地能夠發生聯繫的惟一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