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惠民自幼接受民樂薰陶,六歲就能吹竹笛,十幾歲能拉二胡,後又從師二胡演奏家李得武,1987年通過吉林省歌舞劇院陳福利老師介紹到長影錄音棚試音,試唱歌曲《鐵窗淚》,不俗的唱功震撼了當場眾人,音樂編輯張莉當即拍板,“囚歌”《悔恨的淚》專輯由翟會民演唱。
《鐵窗淚》《鈔票》《獄中望月》《啤酒雪茄頂呱呱》《愁啊愁》《十不該》《收容回憶》《星期天》《獄中十二月》《小生命》《別故鄉》《北郊》《螞蚱》《姑娘拋棄了我》《宋老三》《痛苦的呼喊》《四季流浪》《風雪荒原路》《光棍樂》《長春啊我的故鄉》《告別教養所》《白髮蒼蒼的娘》《長思曲》《四季流浪》《悔恨淚》《螞蚱,蹦達》《負心人》《祁連山》《雨滴》《別離》《北郊》《走向內蒙古》《光棍樂》《遺罪千秋》 個人生活照(20張)《一步步走出監獄門》《苦咖啡》《浪子歸》《四大勸》《離別愁》《迷途的羔羊》《勸勸大老闆》《淚灑人生》《小姑娘》《生意場上》《低著頭朝前走》《莫強求》《怕怕怕,難難難》《命運靠自己》《無限悔恨》《青春淚痕》《月亮掛在天上》《愛情就是一場夢》《孤獨的我》《相愛時候》《風中的等候》《人之初》《分手時刻》《夢想時分》《破碎的夢》《只要你微微一笑》《愛情十二唱》《錯誤的戀曲》《擁抱明天》《為你著迷》《花祭》《奈何》《愛的星座》《燃燒愛情》《午後的雨》《情深似海》《是酒也是淚》《愛你在心口難開》《悔恨的情歌》《新四季流浪》《離婚的淚》《小白菜》《酒啊酒》《陰差陽錯》《四季相思》《你不再來》《世上只有媽媽好》《不合拍的舞步》《今夜重逢》《甜甜蜜蜜》《人生象一盤棋》《山城收容站》《夜半三更》《一人走向內蒙古》2009年愛一回痛一回專輯翟惠民專輯《愛一回痛一回》《大雁北飛》《雪》《北郊》《昨夜我又夢見你》《愁啊愁》《黑妹妹》《小冤家》《愛你愛在心裏面》《鈔票》《秋天的玫瑰》《四季流浪》《賭注》《最後一個情人》
二十年前的1988年是囚歌流行的時代,走在全國任何一個大街小巷上,都能聽見翟惠民傷感的歌聲,但這歌聲曾經感動著億萬聽眾。這樣的情景對任何一個歌手都是巨大的成功,但是翟惠民卻沒有成功的喜悅。因為這個成功是屬於出版商的,是屬於遲志強的,而不屬於他......這本當時創下銷量過千萬的專輯,由於策劃人過於注重名人效應,以因“流氓罪”剛出獄不久的演員遲志強做賣點,在磁帶封面標註演唱者遲志強,故此時下歌迷也錯誤的認為演唱者為遲志強。隨著翟惠民原唱《悔恨的淚》專輯出版之後,由於利益的驅動,大批的跟風、抄襲、盜版製作層出不窮,翟惠民成為了那個年代音像市場第一個冤案的受害者。翟惠民,一個憂傷悽美的歌者,歌唱生涯充滿了傳奇,創造了中國流行歌壇的三個第一;他是中國歌壇在一年中出版專輯最多的歌手,1988年出版了16張專輯;他是中國歌壇專輯銷量最多的歌手,他專輯的總銷量過億張;他是中國歌壇最冤的歌手,歌曲這么流行,專輯的銷量這么大,但是光環卻不屬於他……翟惠民在囚歌最流行的1988年,翟惠民錄了十幾張囚歌專輯,其中最流行最有名銷量最多的就是以遲志強的名義出版的《悔恨的淚》和《擁抱明天》。這兩張專輯不光都是翟惠民演唱,就連《悔恨的淚》的歌曲也都是他蒐集整理的。囚歌火了,翟卻沒有火。囚歌風過去以後,他的生活又回到了原點。製作人陳福利回憶親歷了《悔恨的淚》製作全過程的陳福利,作為監棚,他見證了從這張專輯的策劃,到發行上市。製作人陳福利因為《悔恨的淚》曾經在全國樂壇造成了前所未有的轟動,陳福利至今還記得當時製作這張專輯的過程,甚至是一個個細節,2008年11月21日,這個年近古稀的老人向記者回憶了這段歷史……陳福利將記者的思緒帶到了1987年末的時候,長影音像公司陷入了困境,由於沒有什麼好帶子發行,音像公司的收入成了難題,在這種情況下,音像公司讓陳福利找一個選題,做一個能有銷路的帶子。陳福利一下子想到了正在長影廠一個建築工地當臨時工的遲志強,“他演電影曾經紅過,進監獄的時候也比較轟動,能起到一個廣告效應。”在這種想法的驅使下,陳福利找到了當時在建築工地當小工的遲志強。但錄了一首歌之後,陳福利卻發現遲志強唱的根本不行,用陳福利的話說,“遲志強根本就不是唱歌的料,他有點五音不全。 ”於是他們想到了最簡單的方法,找人替遲志強錄音。也正在這個時候,會唱歌,並且已經在當地小有名氣的翟惠民出現了。翟惠民1966年生於長春,小時候受哥哥影響,對樂器很有靈感。翟惠民錄製了《悔恨的淚》這一專輯中的所有歌曲,而屬於遲志強的,只有專輯裡面的一段對白。翟惠民的聲音捧紅了遲志強陳福利的想法獲得了通過,他們當時認為,這本磁帶能在全國發行30萬本,每本磁帶能賺2元錢,這張專輯就能賺到60萬元,這60萬元,就能救活當時的長影音像公司。長影音像公司將這張專輯推向市場之後,上門訂貨的人絡繹不絕,磁帶甚至在市場上出現了脫銷。陳福利告訴記者:“長影音像公司後來乾脆就把母帶給銷售商,然後出售專輯的封皮,每張1塊2毛錢。那哪是在印封面,那就是在印鈔票。這張專輯長影音像公司賺了700多萬。 ”在這張專輯出版之後,遲志強名聲大噪陳福利:“在我製作的這張專輯中,遲志強只念了一段對白,整張專輯的歌都是翟惠民唱的,沒有一首歌是遲志強自己唱的。 ”
原因我一開始並不認識遲志強,錄完那兩張專輯的時候我們都沒有見過面。我在長影錄音的時候沒見過他,周亞平後來把我帶到北京錄音的時候他已經錄完朗誦走了。我的長影的朋友們都跟我說遲志強是個好人,遇上那件事情太冤了,所以我從一開始就對遲志強抱有同情和好感的。我唱的專輯以遲志強的名義發行雖然使我的心裡很不平衡,但是我好像也並沒有太過在意這件事,因為我那時候還小,還不是很明白這一切都意味著什麼……相遇我記得第一次見到遲志強是在囚歌風已經流行過後的1989年,遲志強有一次在長春市體育館開演唱會,朋友們告訴我,我也去看了。那一天我去晚了,到了長春市體育館演出已經開始了,於是我就沒有找我的座位,而是徑直走到前面站在台階處觀看遲志強的演出。那天我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在觀眾席中非常顯眼,遲志強應該是見過我的照片,可能他也看見我了。就在我們的目光相遇的那一瞬間,他的話筒掉到了地上,但是演出經驗豐富的他很自然的拾起掉在地上的話筒繼續唱著,我聽見音箱裡傳出的是我的聲音。演出結束後我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去後台見到了雖未謀面卻與我有著千絲萬縷瓜葛的遲志強。初次見面我們倆當然彼此都很熱情,但又有一絲尷尬,不知該向對方說什麼好,只是胡亂地寒暄著。還是遲志強主動的說到主題上,他說自己剛剛出來,境況一直不太好,各方面都比較難……。我連忙制止他繼續說下去:“我明白我明白,沒關係,唱吧!”從那時我明白自己最好別再提這件事情了,一切都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兩年後的1991年我又一次在無意中跟遲志強邂逅,不過我並沒有見到他本人。那是在長春市的樂府酒店的夜總會,我跟幾個朋友在那裡玩,正玩在興頭上,我的另一個朋友宋曉東過來找我,他跟我說:“惠民,你能不能去別的地方玩去?”“怎么了?”“老遲來了,他今晚在這演出,你在這他不好意思演。”“他演他的,我玩我的啊。”“嗨!你也不想想,你在這呆著,人家老遲能張的開嘴嗎?幫個忙吧,啊!”.我一想,也是,咱也不能擋著人家的財路啊,還是走吧。所以那一天我也沒有見到遲志強,估計遲志強並不知道這裡發生過翟惠民讓路的故事。此後的十幾年我一直過得很平靜,不變的仍然是我對唱歌的熱愛,我組織過搖滾樂隊,我擔任主唱和鼓手,打鼓也是我的最愛。至於唱囚歌的那件事情已經是歷史了,我不再去想它了。2005年的魯豫有約節目關於遲志強的那一期播出後,觸動了我不願意想的那件事,我曾經給某報社打過電話,聲明我才是“鐵窗淚”等囚歌的原唱者,但是我人微言輕,沒有人相信,也沒有人當回事。儘管我想告訴別人事實的真相,但是我估計聽我說話的人肯定以為我是個瘋子,或者是想出名想瘋了。還是事件的親歷者周亞平一言九鼎,一篇博文把事件的真相揭露出來,終於讓全國人民相信了囚歌假唱的事實,沖這一點我還真要感謝周亞平,這真是叫做解鈴還須系鈴人哪!後來網上對這件事情議論紛紛,大家都把矛頭對準了遲志強。我作為當事人說句公道話:囚歌代唱事件是周亞平的策劃,跟遲志強沒有關係,我當然也是受害者了……2009年初,我來到了北京,決定再一次開始我的音樂人生。原本以為我將按照既定的人生軌跡終此一生,但是生活跟我開了個玩笑,再次把我拉回台前。真是人生如戲。過去一年發生的事情,對於我來說,太過戲劇性。周亞平在部落格中曝光“囚歌”事件真相後,各種媒體紛至沓來,要求對我採訪。我在部落格上也談了對“囚歌”整件事的看法。這段時間裡,我也看了很多媒體的文章,圍繞著我、遲志強和周亞平的種種報導。老實講,對於他們兩人我的情感確實挺複雜的。因為周亞平,有了“囚歌”後面的種種事情,也正是因為他,我才有機會重新拾起我熱愛的音樂。我知道周亞平有他商業上的考慮,但是畢竟他又給了我第二次機會。我承認,對於遲志強,我的內心一直有一個疙瘩。雖然我一直告誡自己,人的命天注定,但是每當聽到那些歌曲,我心裡總會起些波瀾。我依然近乎固執地希望能讓別人知道曾經的那些歌曲是我演唱的,對於一個歌者來說,這一點太重要了。但對遲志強本人,我並沒有敵意。尤其是“囚歌”事情曝光後,我知道遲志強的日子並不好過,輿論的矛頭指向他並不公平。“囚歌”演唱者的澄清並未給我帶來應有的快樂。我沒有想到,我一直以來所追求的事在不經意間就達到了。但這一切並沒有給我如釋重負的感覺。2008,對多數人來說是不平凡的一年。對我更是如此。關於“囚歌”的種種紛擾,我希望全都留在2008年,在新的一年裡開啟新的人生,畢竟生活還要繼續。我在這裡也祝遲志強先生新年快樂。2008年底,我完成了同鳥人藝術的簽約,來到北京發展。周亞平答應將給我推出屬於我自己的個人專輯,遲志強也同北京的一家影視公司簽約。我、遲志強、周亞平都將重新出發,過去的已經過去,期望我們都能有更美好的明天。翟惠民把作者唱哭了前幾天在給剛跟我簽約的翟惠民錄音的時候,我跟作者李旭輝都在外面監聽。像翟惠民這樣富有經驗的歌手,他演唱每一首歌都有自己的設計和想法,通常我們都不會幹涉,而是讓他自由的去發揮,這樣錄出來的歌曲經常會有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驚喜。等翟惠民把嗓子遛開了,我就讓他先一氣呵成的先唱一遍。歌手唱的很投入的時候,一般最好不要打斷他,因為這時正是他最盡興的時候,也是感覺最好的時候,如果被打斷了會很不爽的。即使在演唱的細節上有一些小的瑕疵,也應該忽略過去,讓他唱完,最後再回過頭來調整。我以前在交響樂隊時就有這種感覺,在排練過程中當指揮說完整的來一遍時,我們這些樂手都會特興奮,因為這樣就會好好的過一把癮了。如果在這個過程中因為哪個樂手的出錯而使正在進行中的音樂不得不停下來,我們都會大為光火,恨不得抽那個出錯的樂手倆嘴巴,是因為他讓我們即將到達的高潮戛然而止……你說那誰不氣啊?呵呵!翟惠民唱的自然很投入,我和李旭輝都在靜靜的聽著。我一邊聽一邊暗自在心裡品評著這首歌曲的流行指數,基本上心無旁騖。突然,李旭輝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我抬頭一看,只見他滿眼都是淚水,我先是嚇了一跳,馬上反應過來了,他是被翟惠民的歌聲感動的!李旭輝是個曲風傷感的曲作者,由他創作的由陳瑞演唱的歌曲“白狐”曾經感動了億萬歌迷,也使他成為一個炙手可熱的作曲家。他本身就是個感情內向、豐富的人。只見他哽咽著說:“周老師,謝謝……你!”“怎么?你……”我一時還有些摸不著頭腦。“謝謝你給我安排了這么好的歌手來唱我的歌,”他繼續哽咽著:“真的……”“呵……呵……”我也不知道該說啥,我最不習慣兩個大男人之間說些煽情的對話了。“周老師,好多人都唱過我的歌,但在我音樂里的那些最動人的地方,只有他給我唱出來了……”“呵……呵……當然……當然,那太好了!”一時間我也語無倫次:“好的歌手真的是很難得的。”我把手抽了出來,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恢復了調侃的狀態:“好啊……只要你滿意這歌就沒問題了!”我轉過身對錄音師說“OK了!讓翟惠民出來吧……”這時我心裡非常高興,因為我每天聽歌,耳朵早就麻木了,都快分不出好壞了,而作者的耳朵卻是最新鮮、敏銳的,他這樣的感覺向我傳遞了一個潛在的信息:可能這回我又贏了!這首歌曲的名字叫:愛一回痛一回廿載名琴再奏響 傷感歌王重出山一把名琴,如果長期放在箱子裡,還能發出悅耳的聲音嗎?翟惠民說:“可以,只要經常保養、經常調試。”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小心翼翼地打開了身邊的一個琴箱,拿出一把被擦拭得油光發亮的二胡來。很少有人會把二胡珍而重之地放在特製的琴箱裡,可翟惠民就這么做了。他自稱是個“拉二胡的”,但大眾只知道他是一個“唱歌的”。其實,翟惠民就像那把箱子裡的二胡,都雪藏多年,都調試如新,都一發聲就是滿把的悠揚、滿把的滄桑。翟惠民小時候沒有想過會成為一個歌手,但他年僅十七歲就偶然地走進了歌壇,並且再也無法走出來。雖然多年來他似乎已被大眾淡忘,他也試圖淡忘這個成就了他也埋沒了他的歌壇,可是最終,在一場熙熙攘攘的鬧劇之後,他還是選擇了拿起麥克風,以一場義無反顧的復出來譜寫未完成的輝煌。畢竟,名琴的價值在於奏響,而不在於收藏!從六歲的小翟神童到十七歲的歌舞團主唱翟惠民老宅的街坊都記得有這么一個神童。當時翟家臨街的牆邊擺著一個象棋棋盤,總圍著一大圈人,六歲的翟惠民也擠在裡邊看,後來也不知就怎么下了起來。過程翟惠民也記不清了,就記得他突然棋藝大漲,把左鄰右舍殺了個遍,連隔著半個城的高手也聞名前來挑戰,但無不一一落馬,於是“小翟神童”的美名轟傳一時。也就是這一年翟惠民又突然學會了吹笛子,沒有人教,經常看著哥哥吹就會了——拿著一個最小號的竹笛,小手努力張開,剛好能按住孔,單吹、雙吹、滑舌,各種技巧使得嫻熟,吹的是《揚鞭催馬運糧忙》。街坊又是紮成一圈在邊上看,說這神童,怎么整的?說來也怪,自從學會了吹笛子,翟惠民的棋藝就再也沒漲過,終於成了一個標準的臭棋簍子。九歲時翟惠民開始拉二胡,練了十幾年,是真正的“童子功”。他的授藝恩師是瀋陽音樂學院的教授,在師兄弟中,翟惠民受到的評價最高。此後翟惠民又學會了擺弄架子鼓、吉他、口琴、揚琴等二三十樣樂器,可以說是“吹拉彈唱,樣樣皆通”,但他認為自己百分之九十的造詣還是在二胡上。一直以來,翟惠民最大的心愿不是開個人演唱會,而是開個二胡演奏音樂會。十七歲時翟惠民進了吉林省歌舞團,任吉他手,成天跟團演出,面前支著個麥克風邊彈邊伴唱。有一回他們團的主唱想漲錢,翹了場子,翟惠民被推上前台救場,他從來沒拿著麥克風表演過,覺得手腳都不知道怎么擺,於是還是站在樂隊里,邊彈吉他邊唱。這一次演出就轟動了,誰都知道團里冒出個十七歲的翟惠民,唱得倍兒好,翟惠民在演出單上的排名也就不斷往前串,字號越變越大,最後成了團里走穴的主要宣傳賣點。我曾是一首流行的歌有報導說翟惠民是在歌廳里唱出名氣被唱片製作人看上的,這個說法不太準確。其實翟惠民在歌廳里只唱過三天,一天賺八塊錢,基本上屬於體驗生活的意思。1987年,有一張日後轟動樂壇的唱片在籌備中,製作人要找一個聲音異常悲涼的歌手,21歲的翟惠民被推薦試音,僅僅唱了兩句,錄音棚里的所有人就全都站起來叫好。這張唱片就是冠以遲志強專輯名義發行的《悔恨的淚》,後來締造了八位數的驚人發行量,而周亞平此後大手筆運作的專輯《擁抱明天》,更是將翟惠民推上了國內最具商業價值男聲的寶座。“囚歌”,一個多么偏門的歌曲類型,卻讓全國人民在一年多的時間裡天天“手扶著鐵窗我望外邊”。據不完全統計,從87年至88年,全國發行的各類囚歌唱片達到十來張之多,總銷量上億張。翟惠民放下了吉他,放下了二胡,一頭扎進了北京的各大錄音棚,手上厚厚的片約幾乎可以讓他當做撲克來打。毫不誇張地說,在那個音像發行的大時代,拿到一張翟惠民簽了名字的契約,就意味著立馬就可能擁有百萬家財。發行商是不會迷失的,迷失的是翟惠民,“囚歌風暴”來得快也去得快,一場大風過後,除了遲志強這個名字,似乎什麼都沒有留下。89年底,翟惠民越來越多地躑躅在北京的街頭,但通往錄音棚的路卻越來越陌生,他初次感到了京城的涼意。周亞平找到他,給他錄製了兩張專輯:《離婚的淚》和《人生的淚》,但失去了“遲志強”這個金字招牌,唱片沒有火起來。翟惠民沒有想太多,他還以為自己會走紅,想把日子過好。有一天,他買了些家具往出租房裡搬,收拾東西時翻出了那把荒廢的二胡,沒有放在琴盒裡,落滿了灰。翟惠民抱著二胡坐了很久,又拎著二胡到火車站買了票,當天晚上就坐上了車。他記得一路上他的心跳得很快,開始以為是“近鄉情怯”,但突然明白了,他已經真正離開了北京。傷感歌王重出山回到長春以後,翟惠民做過生意,開過文化公司,最熱衷的是組樂隊,算起來先後組過七八支樂隊,有搖滾樂,也有BLUES和FUNK,反正都是一些小眾音樂,因此有人猜測,翟惠民是在迴避那段“流行”的經歷。娶嬌妻生貴子,黃酒熟白飯香,這十幾年的歲月就在悠悠的二胡聲中渡過了。偶爾酒後放歌一曲,會有損友眼淚汪汪地拉住他的手說老翟,咱們不這么悲涼行不?2008年10月,周亞平部落格上一篇《二十年前“囚歌”流行始末》將當年囚歌假唱事件披露後,翟惠民這個名字再度被人提起。有網友評論說,周亞平肯定是在炒作,沒準下一步就要簽翟惠民出專輯了。這句話還真提醒了周亞平,他立刻找到了翟惠民的電話,劈頭就是一句:“還願意出來當歌手嗎?”電話那頭,翟惠民就像在婚禮上面對著司儀的提問,肅穆地回答:“我願意”。然後他補充:“我等了很久了”。時光荏苒二十載,多少滄桑一語中。周亞平後來稱,這句話把他真真切切地噎了一下。登機抵京,進棚試音,當晚翟惠民就在契約上籤下了自己的大名,甚至對於契約的細節,他都沒有關心。他說我回來了,我只是想證明,我還是那首流行的歌!傷感歌王翟惠民二十年前那一場風靡中國大地的“囚歌”風潮,讓翟惠民那傷感蒼涼的歌聲被億萬人們熟悉和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