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11月10日出生於雲南省昆李谷一(5張)明市官渡區。1959年,考入湖南藝術專科學校。1961年,畢業於湖南省藝術學院(現湖南師範大學)舞蹈專修科,以優美的嗓音條件,被選入湖南省花鼓戲劇院任演員。1964年,演唱花鼓戲《補鍋》,獲湖南省和中南五省戲劇匯演優秀獎,曾受到毛澤東、周恩來的親切接見。1965年《補鍋》拍成電影,在全國各地放映,產生相當大的影響。。1970年,因演出花鼓戲《補鍋》, “在文化大革命”中被視為修正主義黑苗子,她父母的家被抄,李谷一被下放到偏窮的瑤寨6年,要靠著勞動工分吃飯。1974年,經過三次考試,被中央樂團錄取,任獨唱演員。她在交響樂《智取威虎山》中,擔任主要角色小常寶,同時在演出中演唱了多首歌劇選段及傳統民歌,大獲好評,在歌壇嶄露頭角,先後出訪了澳大利亞、紐西蘭、美國、香港。1976年,為電影《南海長城》配唱主題曲《永遠不能忘》。在之後的幾年裡,先後為上百部電影錄製歌曲,80年代,出現了“每片必歌,每歌必李谷一”和“李谷一壟斷電影歌曲”的現象。1980年,演唱中國內地第一首流行歌曲《鄉戀》,引發爭論和批判。1981年至1982年,兩次與美國紐約交響樂指揮家吉爾伯合作,演唱交響樂組曲,其中演唱的中國的《三江組曲》獲文化部二等獎。1983年,參加首屆春晚,是央視春晚正式登台的第一位歌手,在觀眾的點播下獻唱了《鄉戀》等9首歌曲。1984年,參加春晚,演唱了6首歌曲,其中《難忘今宵》成為後來三十年春晚的結束曲。1984-1985年參加了大型音樂舞蹈史詩《中國革命之歌》的演出和電影拍攝工作,受到鄧小平等黨和國家領導人的親切接見,獲文化部表演一等獎。。1985年,在法國巴黎和荷蘭阿姆斯特丹、鹿特丹等地舉辦了獨唱音樂會,成為中國大陸第一位在這些國家舉辦獨唱音樂會的歌手。同年,為振興花鼓戲,又在家鄉湖南舉辦多場音樂會。1986年,籌備了4年的中國輕音樂團正式成立,李谷一任團長。在李谷一帶領下,全團演出達千餘場。曾奔赴雲南老山前線慰問演出;為美國總統里根訪華演出;出國訪問演出;參加了許多重大的社會和政治活動,受到文化部、地方政府、部隊的多次表彰。同時,中國輕音樂團努力創作出諸多的原創作品,為國家培養出一批優秀的歌唱家、歌手和演奏家。中國輕音樂團,是中國大陸第一個國家級的輕音樂和流行音樂團體,為我國音樂園地增添了新的品種;在改革開放之中,為大陸輕音樂事業發展起到了帶頭和示範作用。1988年,被具有權威性的美國傳記協會列入《世界傑出人物錄》。1989年,獲廣電部中國唱片社頒發的首屆“金唱片獎”。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她演唱的《前門情思---大碗茶》、《故鄉是北京》、《四合院兒》等,以一種別開生面,令人熟悉卻又新穎的歌唱形式--戲歌,受到歡迎,藝術生涯再攀高峰。1991年,獲文化部“優秀演員獎”、“新曲目優秀獎”。1996年,調入東方歌舞團任黨委書記、副團長。1999年,獲CCTV-MTV(中國中央電視台與美國MTV電視台)頒發的“終身成就獎”。李谷一是唯一的連續擔任了中央電視台青年歌手大獎賽,第一屆至第十三屆評審的藝術家。同時,她還多次擔當日本、法國、南斯拉夫、德國、哈薩克斯坦以及香港等國家和地區流行樂壇大賽的評審。曾任全國政協第六、七、八、九、十屆委員,中國大眾音樂協會主席,中國音樂家協會第五、第六屆副主席,中國東方演藝集團顧問。2015年6月18日,任中國音樂家協會第八屆顧問。
傳統民歌1974年進入中央樂團後,李谷一潛心學習,師從眾多名家,系統學習了民族唱法、美聲唱法,及京劇唱腔,她的演唱不但具有以郭蘭英為代表的民族歌唱家的亮、脆神韻,更增加了通透和甜美。在首都的舞台上,在香港、美國、澳大利亞,她受到熱烈的歡迎,人們欣喜地看到民族唱法後繼有人,這一時期我們可以稱其民歌時代。1979年和1981年,李谷一在太平洋影音公司錄製了二十多首祖國各地民歌並出版專輯。影視歌曲迄今為止,李谷一錄製的影視主題歌和插曲,大約是大陸歌唱家中的佼佼者,達120多首。
有一個機緣巧合,1976年,“文化大革命”中的最後一部電影故事片《南海長城》的插曲《永遠不能忘》是李谷一演唱的;而1977年“文革”結束後的第一部電影故事片《黑三角》的插曲《邊疆的泉水清又純》也是李谷一演唱的。一個時代與另一個時代的承啟轉換間,中國電影樂壇上佇立的是同一個身影。
四人幫粉碎後,我國的文化藝術開始走出荒漠,出現了復興趨向,電影事業走在了前面。那時,故事片有插曲,紀錄片、科教片也有插曲。比如李谷一演唱的《潔白的羽毛寄深情》就是一部紀錄片插曲。中國內地的電影製片廠,幾乎都邀請李谷一去錄製過歌曲。有時候是作曲家來找李谷一,有時是電影導演點名要她來唱,還有是製片廠的領導指定由她來唱。所以許多插曲是根據“李谷一” 量身定做的。80年代,出現了“每片必歌,每歌必李谷一”和“李谷一壟斷電影歌曲”的社會返響。
影視歌曲的特點,在於它的靶向性。它要遵循劇情、遵循人物的特定要求來演唱。它往往對主題或劇情有著“畫龍點睛”的作用,或是替代劇中人物的內心“獨白”。歌曲是影視藝術的一個重要輔助手段。影視藝術又是歌曲傳播的載體。當年,傳媒不發達,有許多觀眾走進電影院觀看《小花》、《知音》、《第二次握手》等影片,一連看七、八遍之多,一個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聽李谷一演唱的插曲。
李谷一在為影視配唱中,緊緊把握住劇情和人物的需要來演繹插曲和主題歌,將“氣聲”、“輕聲”、“半聲”,還有一種被業內人士稱為“李氏小拐彎”的技法,開創性地運用其中。比如,演唱電影《小花》插曲《絨花》,“瀝瀝鮮血染紅了她”中的“她”字,“一路芬芳滿山崖”中的“山”字,李谷一著意用了輕聲處理,愈加醉人肺腑、情感縈懷。再比如,演唱電影《知音》主題歌《知音》,“贊的是將軍拔劍南天舞”中的“是”字,刻意用了氣聲,此處無聲勝有聲,突顯了主人翁蔡鍔將軍那種“天地英雄氣,千秋尚凜然”的形象。李谷一的經典演唱,或深沉凝重、或甜美靈秀、或悠揚雋永,枚不勝舉。
李谷一,也曾為一首電影歌曲遺憾了近三十年,那就是《絨花》。1978年初夏,中央樂團小分隊正在河北秦皇島演出。一天,接樂團業務室緊急通知,要求李谷一立即趕回北京為電影《小花》錄製插曲。當時小分隊的領導和一些演員堅決不同意,生怕第二天李谷一不能返回,影響演出效果。可是上級指示不得違拗。李谷一當晚演出結束後,急忙乘夜半0點的火車硬席,從秦皇島至北京。第二天上午,北京電影製片廠錄音棚內,李谷一與樂隊同期錄《妹妹找哥淚花流》。李谷一潛然含淚錄完這首歌。在錄音現場監聽的北影廠廠長、作曲家、音響師無不感動至極。中午吃飯時,作曲家王酩拿著一張歌片來到李谷一面前說:“電影廠汪廠長的意見,要你把這首歌也錄了!”李谷一一看歌片抬頭寫著:《絨花》。她又看了一遍歌片,想既然來了要錄就錄吧。王酩解釋:“這個歌已讓人錄過,稿費付了,就不給你費用了。”李谷一爽快說:“沒關係!”下午,她與樂隊合練了兩遍,便正式開始錄音。李谷一的演唱入情入畫,縈心繞懷,一氣呵成。但在唱“漓漓鮮血”句中的“漓漓”兩字,李谷一順勢唱成|5123|,完合沒注意到王酩曲譜上寫的是|5124|,當時王酪也沒有提出異議。北影廠決定,影片《小花》採用李谷一版的《絨花》。錄音至傍晚,李谷一已經趕不上當天的秦皇島演出。在秦皇島劇場,當報幕員解釋李谷一因另有任務,不能參加演出時,全場大亂,觀眾耍求退票,還將桃子等雜物扔向舞台,持續了半個多小時。
話分兩頭。後來,80年代初,李谷一在太平洋影音公司錄製專輯,《絨花》是她的主打歌曲之一。錄製中她依然習慣性的把|5124|唱成|5123|。“4”與“3”,只有半個音之差,可這一錯就是二十餘年,以至後來極大地影響到眾多歌唱家和歌星,他們翻唱《絨花》時都進入了這個小誤區。真到2007年,李谷一在一次整理王酩曲譜時,她忽然發現了自己這個歷史性誤差。她立時找了個錄音棚,特意改正了這半個音。2009年4月,在中央電視台的一個訪談節目中,提起這段往事,李谷一淚光瀅瀅,深感對己故去的作曲家王酩的抱憾與愧疚。李谷一流下的淚水,閃爍著她的藝術人格和品質。
李谷一演唱的影視歌曲,獨樹一幟,特色顯著,總是能給觀眾和聽眾帶來新的感受、新的氣息、新的芳香。經她演唱的影視歌曲,如:《永遠不能忘》、《潔白的羽毛寄深情》、《迎賓曲》、《邊疆的泉水清又純》、《妹妹找哥淚花流》、《絨花》、《鄉戀》、《知音》、《心中的玫瑰》、《艷陽天》、《媽媽,看看我吧》、《想延安》、《摘一束玫瑰送給你》、《痴情》、等等,一經播放,迅速傳遍大江南北,廣為傳唱,經久不衰。如今,有愈來愈多的巨星大腕翻唱李谷一當年的影視歌曲。李谷一演唱的影視歌曲,不僅是我國影視範圍內的精品,也是我國聲樂界具有深遠影響的經典。
為了表彰李谷一在電影歌曲演唱方面的廣泛並特殊的貢獻,上世紀80年代中期,中國電影“百花獎”特設“最佳演唱獎”,授予了李谷一。這是“百花獎”,迄今唯一的一次演唱獎項。2005年,中國電影百年慶典,李谷一獲“當代中國電影歌曲優秀演唱獎”,又獲“電影歌曲特別貢獻獎”。創作歌曲創作歌曲,是指不依附或受限於其它藝術形式(如影視),而有獨立思想感情的作品。創作歌曲的傳播,通過舞台、廣播、電視、磁帶、CD、MTV、網路等擴大影響。
創作歌曲,大致分為兩種。一種是傳統的民歌;再一種是現代的新創歌曲。李谷一稱後者為中國民族的“現代藝術歌曲”。
李谷一在她演唱過的全部歌曲中,創作歌曲為最多,大約在400餘首。
她演唱過許多優秀的老民歌,象《繡荷包》、《瑪麗婭都它爾》、《小河淌水》、《彌渡山歌》、《猜調》、《放馬山歌》、《孟姜女》、《彌渡山歌》、《采荼捕蝶》、《蘭花花》等等。也演唱過“五四”期間的具有代表性的創作歌曲,比如《秋水伊人》、《叫我如何不想她》、《梅娘曲》、《塞外村女》、《春遊》、《早秋》等等。李谷一演唱的創作歌曲的涵蓋面有縱深、更有質量。有些音樂人認為,李谷一演唱過的老民歌和“五四”期間歌曲,在音質、處理、風格上,是至今概莫能出其外的。
李谷一對中國樂壇的功績,還在於她更多演唱的是現代創作歌曲,為推動中國民族的現代聲樂發展,作出超常貢獻。在全國各地的舞台和螢屏上,經常可見到她靚麗的身影;在各種音頻的傳媒里,聽到她動人的歌聲。其中有《我和我的祖國》、《風雨同舟向前走》等一批激昂奮發的主旋律歌曲;有《難忘今宵》、《中華我的家》、《念我故鄉》、《今夜星光燦爛》等一批意境邃遠的感懷歌曲;有《年輕的朋友來相會》、《生命的星》、《擦乾吧,傷心的淚》、《我的小路》等一批飽含期盼的勵志歌曲;有《我願是只小燕》、《記憶》、《雪花》、《三月三》、《采蘑菇的小姑娘》、《小雨中的回憶》等一批香醇靈秀的抒情歌曲。而且,她還用中文演唱了20餘首日本民歌和創作歌曲,把國外的先進演唱、配器潮流介紹給中國聽眾。李谷一用她的藝術天賦和造詣,得心應手地駕馭和詮釋著不同內容、不同風格的創作歌曲。一位著名的詞作家說:“李谷一的演唱,每首歌都象給你講著動人的故事。”
李谷一對中國樂壇的貢獻,同時在於把一些看去不似經典的作品,打造成時代經典。比如,《我和我的祖國》的詞作家張藜說,他“一輩子感謝李谷一”。張藜稱他因為莫須有的罪名,當了20年“反革命”。摘“帽”後,日以繼夜地創作,可是,他的風格並不為同時代人認可,幾百首歌詞竟沒有一首能唱得響。後來張藜經作曲家秦詠誠介紹結識了李谷一,他的身世打動了這位女歌唱家,李谷一一連唱了他《我和我的祖國》等十多首歌,令他走出低谷,迎來事業的春天。其實,李谷一是1984年在錄製自已專輯時,演唱的《我和我的祖國》。開始,這首歌並不很起眼。但李谷一很喜歡這首作品,內容除了對祖國的讚頌外,還表達了“我和我的祖國一刻也不能分割”的信仰與情結,突出了“我” -----個人與祖國相互依存的關係,富有人性化的主體意識,比過去寫歌頌祖國的歌曲有了突破。李谷一把這首歌作為保留曲目,在舞台上唱,在中央電視台和各地電視節目中唱,並帶到美國、香港、澳門去演唱。隨著國家不斷地發展壯大,李谷一用她的新感受多次重新翻錄了這首歌,使這首歌的時代感和影響力俱增。二十餘年的鍥而不捨和與時俱進,終於磨成一劍。《我和我的祖國》如同《絨花》、《鄉戀》一樣,在諸多大型演出活動中,不僅民族唱法的歌手們,連同美聲唱法的歌唱家們、流行唱法的明星們也都紛紛翻唱這首歌。
再比如,另一首創紀錄的歌曲——《難忘今宵》。詞作家喬羽在一次訪談節目中描述,1984年春節前幾天,央視春晚總導演黃一鶴約他馬上寫一首晚會結束曲的歌詞。當晚喬老爺開完會回到家時,正是人困馬乏,想睡覺的時候,忽然想起寫詞的事,“連二十分鐘也沒有,寫這首歌大概是我平生寫得最快的一個了”,“就隨便寫了一個在紙上,上床就睡著了”。導演把歌詞交給作曲家王酩譜曲。據李谷一回憶,黃一鶴導演將《難忘今宵》歌片交給她的時候,譜面看去很簡單、乾淨,黃導疑惑地問:“這個能行嗎?”當時春晚導演組也有意見,認為晚會結束曲應當氣勢恢宏,高昂振奮,而《難忘今宵》有些“軟”。李谷一反覆認真地看了歌片,向黃導建議:“先把歌錄下來,加入樂隊、合唱、獨唱後,你再‘立’起來聽一聽。”李谷一錄音時,傾注了她的全部情感,細緻入微地勾勒出一幅青山綠水、新朋老友共祝願祖國好的畫卷。導演組通過了。央視春晚平台,能夠釋放出巨大的裂變效應。一首《難忘今宵》,頓時飛紅華夏大地,遠播海外。李谷一併沒有由此抱一守成,成名的起點高,越要臻精至美。她把這首歌列入保留曲目,在各個不同場合演唱。1990年、1992年、1996年,她又三次把《難忘今宵》推向央視春晚舞台。她多次重新翻錄過這首歌,每次翻錄都有不同的變化,有新的意境、新的內涵,反射出祖國各個時期的發展進程,所以這首歌展現了頑強的生命力。從1984年至2009年的央視春晚,除了有一年例外,年年都必有這首歌或旋律,創造了24年的歷史紀錄,成為央視春晚的品牌歌曲。《難忘今宵》,也飛進尋常百姓家,深入民心,許多團體在歡慶場合,許多家庭或老友的聚會,都會不約而同的唱起這首歌,表達了人與人之間的親情和美好祝願。有道是天公垂愛有心人,一曲《難忘今宵》歷時三十多個春秋的風雨淘化,凝鍊成中國現代創作歌曲的經典之一。
必須提一筆的是,1982年,李谷一參加了大型音樂舞蹈史詩《中國革命之歌》的演出與電視、電影的拍攝,受到鄧小平等黨和國家領導人的親切接見。她的一首新創民歌對唱《觀燈》,獲文化部表演一等獎。
鑒於李谷一對中國民族歌曲的貢獻,國務院曾予以獎勵。三十餘年來,先後榮獲文化部“優秀演員獎”、“新曲目優秀獎”等等,連李谷一自已也記不清其獲獎次數。戲歌“戲歌”這一概念,是上世紀90年代初由李谷一提出來的。
什麼是“戲歌”?她認為:戲曲與歌唱,是表演藝術領域中的兩個不同門類和分支。把兩者精心地嫁接、培植後,則形成了一種新的更賦民族化的聲樂品種。
李谷一說,戲歌有兩種類型:
第一種類型,是將中國一些傳統戲曲的選段,用唱歌的方法、技巧等處理後表達出來。也就是說把戲歌化。比如,先前的《夫妻雙雙把家還》、《誰說女子不如男》等,己有這種結合的演化和雛形。
李谷一早在湖南省花鼓劇院時,有意進行了定向嘗試。演唱過用花鼓戲元素創作的毛澤東主席的詩詞《蝶戀花·答李淑一》,《劉三姐》選曲《山中只有藤纏樹》等。特別是,她把花鼓戲《雙送糧》的片段《瀏陽河》以獨唱形式,花鼓戲《劉海砍樵》片段《劉海砍樵》以對唱形式,推向了全國。以至後來繁衍出了新創民歌《又唱瀏陽河》、流行歌曲《瀏陽河2008》。
第二種類型,是用歌曲創作的理念和手法,以中國戲曲音樂的素材和韻味為主旋加以整合,構成新的演唱內涵。上個世紀早期、中期的民歌創作和演唱中,己有不少作品蘊含著戲曲成份。到了90年代,在一些新創歌曲中,這種戲曲風格愈發鮮明性、越加個性化的凸現出來。
在上世紀80年未至90年代中,李谷一以演唱新創戲歌,使之藝術生涯再攀高峰。她早前演唱過的《知音》,就是以崑曲為創作元素的。後來,她演唱過以東北二人轉為素材的歌曲《人人歡度百元宵》,以京劇曲牌為素材的創作歌曲《痴情》、《我的中國心》、《四合院》。尤其是,她演唱的以京韻大鼓為元素的創作歌曲《前門情思---大碗茶》,以京劇為素材的創作歌曲《故鄉是北京》等,以一種別開生面,令人熟悉卻又新穎的歌唱形式,吸引和打動了千萬聽眾的心,喜愛有加。
為什麼戲歌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歡迎?因為,任何一種戲曲,都會礙於地域、方言、唱腔、程式、傳統等方面的局限。一旦把它加工提升成為歌曲的形式,則更具時代感,更有新鮮感,更宜學唱傳播,所以,受到超出地域的更廣泛的民眾的喜聞樂見。
戲歌,對戲曲本身則是一種拓展,對歌曲來說是一種創新。李谷一的戲歌演唱,在歌壇上又一次帶動了民歌演唱的新風格、新潮流。
戲歌有著廣闊地挖掘潛力,這是傳承和發展中華民族藝術的重要途徑之一。春晚作品1983年:拜年歌春之歌問聲祖國好一根竹竿年輕的朋友知音鄉戀劉三姐(與姜昆、袁世海對唱)牛皋招親(與袁世海對唱)1984年:恭賀新禧(與蔣大為、於淑珍等合唱)跳吧!年輕的夥伴那就是我迎賓曲劉海砍樵(與姜昆對唱)難忘今宵1990年:前門情思大碗茶難忘今宵1992年:鄉戀(“難忘的歌”聯唱)難忘今宵1996年:難忘今宵1998年:走進新時代(與李光羲、張也合唱)2000年:打不盡豺狼決不下戰場(“明星反串鬧新春”聯唱)2010年:讓我們盪起雙槳(與胡松華、蔣大為合唱)2011年:難忘今宵2012年:歡樂中國年(與朱軍、撒貝寧、馮紹峰等合唱)前門情思大碗茶2013年:難忘今宵2014年:難忘今宵2015年:難忘今宵春晚作品參考資料來源
女兒叫她“李老師”:叫媽媽她反應慢李谷一在事業上全心投入,可以想像她在家庭生活上的粗枝大葉。就連給女兒起名字也簡單得不能再簡單,在她和愛人的名字里各取一字——肖一。肖一從幾歲就開始叫媽媽為“李老師”。因為“叫她‘李老師’她的反應特別快,而叫‘媽媽’往往要叫兩聲她才有反應。”電話里,肖一的聲音聽起來很“爽”,嘹亮,很像她母親。不過母親甩不掉依稀湘韻,而成長在北京的女兒已經是一口“京片子”了。我們倆再也沒有一同去過公共場所小時候對媽媽的印象有些模糊,她常年在外演出奔波,每年有七八個月不在家,自幼母親對我的忽略讓我成了吃“百家飯”長大的孩子。1980年左右,媽媽在中央樂團做獨唱演員。而我還不到三歲,白天就被寄放在她單位的一個老師家。那個爺爺家住在一層,有個窗戶正對著媽媽單位的大門,每到下班時間,我就趴在窗戶前望著大門,一看見媽媽走出大門往這邊的宿舍樓跑來,我就高興得滿屋子地喊“媽媽!媽媽!”四歲的時候,她乾脆把我送出了北京,我在許昌的一個親戚家生活不到一年。我年紀太小,並沒覺得自己特別慘,但是多半年之後出現在父母面前的我成了個又黑又瘦的小孩,他們也覺得這樣不是事,無奈把我接回來生活。我最需要母親照顧的年歲,也是媽媽的事業最繁忙的日子。我上幼稚園的時候,有一次淘氣爬鐵柵欄摔斷了胳膊,恰恰此時媽媽不在身邊。奶奶和爸爸帶我去醫院接骨,醫生把骨頭接錯位都不知道,打上石膏之後才發現問題,只能敲開石膏重新接一次。等我的傷已經反覆去醫院看過三四次後,媽媽才騰出時間第一次看看我摔斷的胳膊。從我很小,媽媽就不能帶我去公共場所,不逛公園,不去商場,因為帶我出門被人認出來會非常麻煩。有一次她帶我去湖南一家很大的百貨商場,結果母親被商場的售貨員認出來,激動得大聲喊:“她是李谷一!”其他的售貨員和商場的顧客也聚過來和她握手,說話,要簽名。三四十個人圍了好幾圈,結果把我擠出去了。我傻愣愣地站在一邊看著這場面,沒哭,只是覺得特別沒意思。母親只能從人縫裡看見我站在遠處,直到滿足所有人的要求,才走過來帶我走。從那次起,我和媽媽彼此心照不宣,我再沒提出過要她帶我出門的要求,而她也不會提這樣的建議。1985年左右,母親沉浸在中國輕音樂團繁忙的工作中,台前的演員、樂隊以及所有幕後工作人員都由她一個人管理。可以說,媽媽99.9%的精力都投入在團里,她對演員和學生比待我更好,她沒給我開過一次家長會,我學習上的事情也無暇來管。所以小時候我老覺得自己不是我父母親生的。那時我們家就像個考場,只要媽媽在家,每天就跟走馬燈似的沒完沒了的來人。全國各地各式各樣的年輕演員找我媽媽,一進我們家門,說不了兩句話就對著我媽唱歌,希望能投在她的門下,進她的樂團。“李老師”認為我沒什麼培養價值母親對女兒的忽視雖說不是件好事,但是成就了我獨立的性格,上高中的時候我就離開父母搬出來單住。因為我住的那套房子和他們離得挺近,每天見他們的機會只有吃晚飯的時候,吃完飯我就回去寫作業睡覺。而母親往往有很多開會、採訪、出差的“外事”活動,跟她見面的機會就更加少。我的親職教育很嚴。我父親成長在軍隊家庭,很怕我養成嬌氣不講理的小姐脾氣。小時候家裡做飯從來不會考慮我的口味,即使做的是我不愛吃的菜,他們也不會遷就我或者給我開小灶。治我挑食的辦法也很絕:不愛吃餓著別吃。他們吃完飯會把剩下的飯菜都用碗扣起來保溫,等我餓了自己就知道找飯吃,所以我不挑食。母親最初打算把我送到瀋陽的一所藝術學校,當時那所學校在中國的藝術學校里算得上一流。但是我父親不同意,母親想想我一個小孩在外地也覺著心疼。不過更關鍵的原因是“李老師”在綜合考量我的實力之後,認為我根本不是搞這行的材料。缺乏表現欲,膽子小,當眾表演愛怯場,沒什麼培養價值,這就是 “李老師”對自己女兒的評價。而我本身對媽媽整天痴迷的東西好像有種天生的牴觸,沒意思,沒新鮮感。有朋友勸我說,你也唱歌多好啊,有你媽什麼事都好辦。我一想也是,就跟我媽說:“我把你那些有名的歌都改成rockroll出張專輯,怎么樣?”結果是我爸第一個不答應:“你要造反呢?!”都說婆媳難處,但媽媽對奶奶格外親近。我奶奶晚年得上老年痴呆,病到晚期精神恍惚,言語失常,可是直到最後她還總是喊我媽媽的名字,喊“谷一吃飯!谷一吃飯!”惦記著讓我媽吃飯。“我不是個賢妻良母”說到家庭,李谷一這些年來有“三個愧對”。一愧對父母;二愧對丈夫,對丈夫她沒有盡到妻子的責任,這么多年來李谷一和丈夫兩個人比著忙,李谷一演出繁忙,而她丈夫因工作經常不在家,聚少離多;三愧對女兒,在女兒最需要母親關懷的時候,她卻沒能給女兒什麼直接的教育。女兒從幾歲開始就叫媽媽為“李老師”,因為叫“李老師”她反應特別快,而叫媽媽往往要叫兩聲她才有反應。李谷一常年在外演出奔波,每年有七八個月不在家,女兒成了吃“百家飯”長大的孩子。1980年,李谷一在中央樂團做獨唱演員,女兒不到三歲,白天就被寄放在她單位的一個老師家,四歲的時候,她乾脆把女兒送出了北京,在許昌的一個親戚家生活。女兒最需要母親照顧的年歲,也是李谷一事業最繁忙的日子。女兒上幼稚園的時候,有一次淘氣爬鐵柵欄摔斷了胳膊,恰恰此時李谷一不在身邊。奶奶和爸爸帶女兒去醫院接骨,醫生把骨頭接錯位,只能敲開石膏重新接一次。等女兒的傷已經反覆去醫院看過三四次後,李谷一才騰出時間第一次看看女兒摔斷的胳膊。這些年來,事業上的堅定,使她在家庭生活和情感生活中比常人更加脆弱。
李谷一,80年代國內娛樂環境中的焦點,最受歡迎的樂壇偶像。她更是文藝界的改革先鋒和實幹家,從個人的演唱方法到新音樂類型的引入,無不飽受壓力和批判,曾被批為“黃色歌女”。她演唱了各種風格的歌曲500多首,為一百餘部電影電視劇配唱主題歌和插曲100多首,其中《鄉戀》風靡全國,紅透大江南北,被稱為“新時期中國大陸的第一首流行歌曲”。而李谷一也被稱為“中國新民歌之母”。她所遭遇的幾大人生劫難,表面看來是由於她個人在事業上的進取突出和性格的剛直爽烈,但更深層的原因則是,作為改革開放中文藝界的急先鋒,她遭遇了這個過程裡面幾乎所有的重大問題。可以說,她是一個樣本,一面旗幟,她代表的是“新”勢力的抗爭與勝利,是這段歷史中濃墨重彩的一筆。
台上柔媚宛轉的抒情女歌手,台下卻是一位愛攪局、“捅馬蜂窩”的“湘里辣椒”。她絲毫不掩飾性格中的叛逆,往事前塵,多的是“引火燒身”的例子。70年代末,在一次聲樂研討會上,有人把批判的矛頭指向朱逢博,李谷一挺身而出: “朱逢博的歌唱得就是好,現在誰比得上?!單拿人家唱的《白毛女》,聲情並茂,誰也學不了!”幾句話把人噎得無言以對。1982年,在尚未完全“解凍”的日子裡,作曲家谷建芬面臨“四面楚歌”的批判境地,其他歌手惟恐躲閃不及,惟獨李谷一要湊熱鬧,跑到谷建芬的家裡一同選了40多首歌,在雲南音像出版社一口氣錄製了兩盤盒帶,公開發行,以示支持。性格使然,李谷一一次次站到了是非曲折的風口浪尖。1964年在湖南花鼓戲劇院做演員,《補鍋》讓她在戲曲界一舉成名,卻也給她帶來了災難。“修正主義黑苗子”李谷一被下放到偏遠的瑤寨,成了靠工分吃飯的農民。1980年,一曲《鄉戀》讓她成為眾矢之的,經歷數年的口誅筆伐。1990年,爆出“中國民事第一訟”,師徒兩人對簿公堂,期間恩怨,一時沸沸揚揚,輿論褒貶不一,甚至驚動中央領導出面調解。雖然最後官司也以勝利而終,可她還是覺得傷了心。2000年,她又因揭露東方歌舞團內部領導腐敗問題,成為風波的焦點。質疑和抵制領導班子公款私分,李谷一最後申請調離東方歌舞團,引身自退。2002年,中央電視台現場直播的全國青年歌手大獎賽上,她一句“在同等演唱水平前提下,長得漂亮一些的選手要占便宜”的話,引起軒然大波;2006年,又因為賽前質疑原生態唱法的評審標準,“年齡太大,不適合做青歌賽評審”的傳言不脛而走。2011年,李谷一受邀作為點評嘉賓出現在金鐘獎舞台。在全國總決選女子組比賽中,選手蘇晴在事先棄權的情況下,卻破例獲得上場演唱的機會,並且遲到。李谷一當場提出反對意見,並最終決定退席,並在離賽後發表聲明,為了堅持大賽的公正與原則,對自己說過的話絕不後悔。一時間,各種支持、質疑、指責紛至而來,她的退場也在鋪天蓋地的爭論中被演變為“離席門”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