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稱之為SadismMasochism(簡稱sm),統指與施虐、受虐相關的意識與行為。在當時,尤其可追溯至整個維多利亞時代的英國,其地下色情文學的一個主要潮流就是虐戀。最明顯的是當時的英國人民對鞭打的強烈愛好。以至如今歐洲大陸上仍把鞭打行為稱為英國惡習(English Vice)。在中國,SM有一個更為溫暖的稱呼:虐戀,筆者認為這是錯的。虐戀一詞英文為Sadomasochism,是施虐傾向(Sadism)和受虐傾向(Masochism)二者的合成詞。它的簡寫即我們通常所說的SM。虐戀現象最早發現於17世紀末,首先出現在文學活動和一些商業性虐待服務中。最早的虐戀文學當然首推法國作家薩德(Sade)和奧地利作家馬索克(Masoch)的作品,Sadomasochism一詞即是由心理學家艾賓(Richard von Krafft-Ebing)通過他們的名字創造出來的。米歇爾·福柯認為18世紀末是虐戀文化現象出現的準確時間。在其後的幾百年間,虐戀亞文化有了極大的發展,它不再僅僅是一些人們的個人行為,甚至也不是游離於社會生活之外的純粹在私人場合進行的活動,而逐漸成為一種越來越引人注目的 社會和文化的現象。sm虐戀一詞是由中國的老一輩社會學家潘光旦先生首先提出的,但直到二十世紀末,李銀河的《虐戀亞文化》才真正為我國填補了這項研究的空白。作者將sm虐戀定義為:“sm虐戀是一種將快感與痛感聯繫在一起的性活動,或者說是一種通過痛感獲得快感的性活動......所謂痛感有兩個內涵,其一是肉體痛苦(如鞭打導致的快感)......其二是精神的痛苦(如統治與服從關係中的羞辱所導致的痛苦感覺)。”sm虐戀在中國人的心中基本被歸類於變態的範圍,這與一衣帶水的鄰國——日本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因此該書的出版為國內學者的相關社會學研究提供了一個良好的跳板。在當代的中國,sm還屬於一種亞文化狀態。
S是施虐症的非正式縮寫:指法國十八世紀一個侯爵叫做薩德,他在生活中喜歡對女性施加虐待,在他的作品中有大量性變態行為的描述,所以後來的學者把主動的虐待症,也就是喜歡虐待別人,命名為薩德現象(Sadism),即施虐症。M是受虐症的非正式縮寫:19世紀奧地利一小說家名叫馬索克,他本人是一個被動虐待症病人,在他的作品裡描述了許多這類變態的性活動。因此,被動的虐待症就被命名為馬索克現象(Masochism),即受虐症。
性受虐癖一般認為,受虐者的快感來源並不是那些“疼痛”,而是被襯托得更明顯的那些溫柔的愛撫,就像苦死人的可可或咖啡中加的糖卻會特別香甜那樣。最好的證據就是他們經常在虐待動作中夾雜這些溫和的撫摸。而施虐者則是經由提升受虐者的快感得到間接的樂趣。另外,他們在性行為時更傾向於進行角色扮演。 另一組中文常見的譯名“虐待狂”與“被虐狂”很容易產生誤導,讓人懷疑這類行為(嗜好)是否一定會和性有關。就像人們在性學的其他分支上採取的隱晦態度一樣,這方面的研究不是過時就是樣本不足,以至於難以做成令公眾信服的結論。有人以性虐症和性受虐症這組名詞技巧地規避這類爭論,但是後者聽起來不免有些拗口以至於未被廣泛採用。性施虐癖性施虐癖是指對性對象施以精神或肉體上的折磨,從中獲得性滿足和變態心理的滿足。性受虐癖正好相反,是指在受到性對象的虐待時,精神或肉體雖感到痛苦,但在心理上卻得到一種特殊的性慾滿足。其實,施虐與受虐並非罕見,在西方,約有30%的女性和10%的男性曾有不同程度的受虐與施虐體驗並得到性喚起。有25%的男女在性交過程中用牙咬或被咬來增加性快感,但這不能列入性施虐、受虐癖之內。只有以性施虐、受虐的行為作為性刺激的最主要來源或作為獲取性滿足所不可缺少的手段者,才能確定為此種診斷。施虐者多見於男性,最多見的施虐行為包括牙咬、手抓、鞭打、滴蠟、針刺、絞勒等;亦有精神施虐,如把小便撒在性對象身上,強迫對方講淫話等。極端的施虐行為包括毒打、殘肢、殺死性對象,這稱為色情殺人狂。有的施虐常發生於兩個達成某種默契的男女之中,這時的施虐行為較為溫和。網路SM這裡要提到的一個概念"Cyber SM",即網路SM,亦稱“網調”。和性幻想相同,這種通過幻想SM場景獲取性快感的方式,被稱為Cyber SM。Instant Message(即時通訊)的發達,也為網路SM提供了廣闊的平台。SM前提是雙方自願,如果其中的一方是被強迫進行SM,則視為性虐待,將受到法律的制裁。同時SM也分情趣SM和變態SM,指施虐者對受虐者的一種情趣性行為,僅限於捆綁,滴蠟,鞭打等輕微不會對人體健康造成傷害的輕微SM行為。變態SM,指的是一種性虐待,施虐者迫使受虐者喝尿,電擊等重度SM行為,對人體健康會造成不同程度上的傷害甚至嚴重者危及生命。
生理因素生理學研究表明,身體在經受疼痛時釋放腦內啡,它可能會導致快感並成癮,虐戀與腦內啡成癮有關聯。除此之外,肌肉勞損時釋放的乳酸、經受壓力和疼痛時所釋放的腎上腺素也可能會導致快感。但生理因素並不能完全解釋虐戀,尤其是非疼痛的捆綁、支配給虐戀者帶來的愉悅。童年經歷有觀點認為,童年經歷與虐戀的形成有關聯,引述最頻繁的例子是,盧梭在《懺悔錄》中提及他8歲時受到姑媽的鞭笞,對他的性生活產生了終身的影響。有些人堅持認為,英國人對於性鞭笞的偏愛來自英國學校的體罰制度。“成百上千的年輕人通過在教育體制中親身體驗到教育者熱衷於鞭笞制度,忘不掉在接受鞭笞過程中所體會到的某種感覺,從中汲取了鞭笞的熱情,渴望從美麗的女郎手中得到同樣的鞭笞。“攻擊性另一種觀點認為,虐戀源自人類性本能所包含的攻擊性。負罪感一些分析認為,虐戀(尤其是受虐癖)與負罪感有關。弗洛伊德說:”在受虐幻想中,可以發現一種明顯的內容, 即負罪感。當事人假想他犯了某種罪過(犯罪性質是不確定的),必須用忍受痛苦和折磨的過程來贖罪。“弗洛伊德還說:“就我所知,在施虐傾向轉變為受虐傾向的過程中,負罪感是一個不可或缺的因素”。
從比較專業的角度解釋SM圈內的遊戲方式和特殊嗜好,它的全稱則是:“BDSM”。這是B/D、D/S和S/M三組辭彙的綜合:S/MMasochism是從痛楚中得到快感,而sadism喜歡給人痛楚。一方通過施加給對方身體虐待,來得到欲望的滿足。另外一方以疼痛來得到身心的滿足。這類人在西方較多,INSEX里的多數都屬於這類。SM常用的手段有:搔癢、冰塊、鞭打、滴蠟、煽打、懸吊、緊綁、穿刺、夾、騎木馬、懸掛重物、電擊、窒息等。近幾年歐美,尤其是性開放的美國,又出現另類的SM方式,即騎士與馬的主僕關係,一方為騎士,對自己的“馬”進行日常照料,但不可與馬發生性關係,同樣身為馬的一方則要被照料,甚至要吃對人體無害也無益的草料,當進入角色後身為馬的一方不得以語言形式與騎士溝通,騎士則可以在SM俱樂部所擁有的花園或馬場溜馬。B/DBondage Displine。Bondage通常意味著一些身體自由的限制,比如捆綁,或關押、禁閉等等。Displine則意味著一些紀律或懲罰。東方的SM圈子的人屬於這類要多些,也就是一般人熟知的調教。一般用麻繩、絲帶、手銬、腳鐐、鐵鏈、籠子等去限制對方的活動。高級的可以通過指令而不需要藉助外部器械,屬於心理上的捆綁。BD的遊戲成分很強,通過一些指令,以及檢查未能完成指令的情況和程度,給予相應的處罰,以改正對方的錯誤。這裡面看起來處罰是手段,讓其改正是目的。而實際上目的和手段是在轉化的,或可以說都是目的。因為有些指令是無法完成的。比如在刺激下不許濕潤,不許勃起,都是難以控制的。D/SDominate/Submissive,意思是統治(dominance)和順從(submission)。一個人扮演支配的角色,另一個人服從。這常牽涉到角色與情節的扮演,諸如主人/奴隸、拷問官/囚犯、老師/學生、主人/僕人或寵物等等。喜歡D/S的人不見得喜歡弄痛自己,或把自己綁起來。BDSM術語磨損:使用粗糙的東西,比如砂紙。恢復:BDSM角色扮演結束後,參與者冷靜下來,討論發生了什麼以及他們個人的反應,逐漸回到現實的過程。如果恢復不好,就會導致嚴重後果。異歲扮演:通常指父女和母子的角色扮演。不存在亂倫,而是對雙親與子女,老師與學生之間關係的學習。肛門折磨:對肛門施以痛苦的BDSM行為。動物扮演:較弱一方扮演成一種動物,如小貓,小兔子,狐狸。等。普遍是裝上尾巴賤賣:將被虐者賣給出價最高的賭徒(通常是管理和臨時工。)BDSM:綁縛/奴役/施虐/被虐底層人:順從某人,放棄自主權,或者就是聽從別人的控制窒息:施虐者控制被虐者的呼吸。強暴幻想:在相互情願的強暴遊戲中,幻想自己是加害或受害者以得到愉悅。薩德主義:以製造痛苦為目的。滴蠟:支配方將蠟油滴在臣服方身上。
SM性虐待症,西方稱之為Sadomasochism(簡稱SM虐戀)。SM虐戀定義為:SM虐戀是一種將快感與痛感聯繫在一起的性活動,或者說是一種通過痛感獲得快感的性活動。據了解,性虐戀(簡稱SM)用具最早是從國外引進的。2000年以後,國內開始出現了SM器具的生產商,以往這些虐戀的性器具主要是外銷到歐美各地,近幾年來,國產SM用具才真正現身市場。與上個世紀相比,國人性觀念的開放程度越來越高,SM器具的市場需求正在增加。性文化節尺度比往年更大,連SM用具也大方亮相。在一個展位記者看到,皮鞭、麻繩、足踝銬、奴役皮革頸圈……上千種顏色鮮艷、造型奇特的SM用品掛在牆上,許多市民忍不住好奇地走進去看一看、摸一摸,有不少女觀眾還饒有興趣地詢問工作人員如何使用,大方地索取資料和價格表,但是多數人表示“好玩但不會買來用”。市民陳先生告訴記者,這種SM用品平時只是在影視劇里看到,不會像以前一樣聯想到“變態”,但是有些還不知道怎么用。
公眾誤解很多人對SM(虐戀愛好者)心存誤解,視之為異端,呼之為變態。身處SM圈子裡的人,也大多深藏不露,不敢公之於天下,似乎犯下彌天大罪。所以SM愛好者應當低調。緩解壓力對M(受虐者)而言,SM是緩解壓力的一種有效手段。人有壓力感,源於人之為人。你是人,你才會感到壓力。在SM遊戲裡,M進入角色以後,便放棄了做人的全部資格,包括尊嚴,包括意志,從而變成一個任主人擺布的奴隸,一條狗(有的乾脆成為主人的馬桶)。這時候,他(或她)在生活中、工作中、家庭里所承受的全部壓力都幻化於無形,所有壓力都成了零。不用再去思考,再去算計,再去權衡利弊得失,只需要服從就可以。對S(施虐者)而言,我虐待故我存在。SM里的S,通過虐待、侮辱、控制、支配、玩弄、壓抑M而獲得一種精神上、肉體上的雙重快樂。他(或她)在這一過程中,會比在其他任何時候都更感覺到自己存在的重要。M對他(或她)的絕對服從會讓他(或她)獲得一種非同一般的成就感,從而將生活中的不快、煩心一掃而空。對社會來說,SM還有兩個作用,其一,可減少暴力事件的出現。在社會暴力事件和家庭暴力事件中,主動攻擊、施暴的一方,都具有S的傾向,但卻無從發泄,他遇到的若是不喜歡受虐的普通人,便會產生不良後果,一件小事就可能釀成大禍。而在SM里,S遇到的是喜歡受虐的M,兩個人各取所需,彼此依賴,共同得到釋放,客觀上就起到了減少暴力事件出現的作用。其二,因為SM是一種“性的非性化”,通過角色扮演的方式,以施虐、受虐為手段,發泄性慾,因此絕大多數SM活動,不包含性交,所以在一定程度上,SM還可以起到預防性病、愛滋病傳播的作用。
華東師範大學心理學博士張玲接受新民網採訪時說:從心理學角度分析,虐戀其實是一些人在完成“自我同一性尋求”過程中的一步。她解釋道,心理學中,“自我同一性的尋求”是每一個個體在成長過程中應該需要完成的一步,包括自我求異、自我定位、自我價值的肯定等諸多豐富的內容。但實際上,許多人,尤其是中國人,都延遲完成或沒有完成這個過程,甚至有人一輩子也無法完成。而無法完成“自我同一性的尋求”的人,即便是現實生活也比較成功,但潛意識中仍然會有迷茫、不滿足等缺失感。這些缺失感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有所爆發,體現在個體在一些極端的方向尋找自己的定位,獲得某種滿足和平衡。“虐戀作為亞文化存在,是有進步意義的。它意味著人們有自我表達的空間和自由了,有了空間和自由才能尋找,進而才會尋找到自我的同一性”,張玲博士接著說道,“60年代西方出現的嬉皮士就是為當時的社會主流所不能接受的異類人群,但是經過十年二十年,或者更長時間,現在這群人在漫長的摸索過程中找到了更加適合自己的方向,有的成為了女性主義者,有的成為環保主義者。而他們最終尋找到的東西,則是與社會主流文化接近的。因此,我認為,虐戀也是一些人在自我尋求過程中的一階段,相信他們在十年二十年之後,也會找到更加適合自己的、成熟的定位。”張玲博士認為:“其實虐戀和普通快感體驗有共同的成分,即都是超越日常的、程度強烈的感覺。而人的需求是多樣性的,滿足也是有差異性的,因此超越倫理和道德的評價,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虐戀的存在是有多元化價值的。”
李銀河:SM虐戀絕對不是一種疾病在許多虐戀論壇中,引用率最高的就是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員、性學博士李銀河所著的《虐戀亞文化》了,許多虐戀者都將此書奉為經典。新民網為此特別採訪了李銀河,她用了“精緻”“高雅”來形容虐戀,並認為,虐戀絕對不是一種疾病,而是一種亞文化現象,“在西方,虐戀是一些中產階級以上人群才會去玩的東西,有許多精緻的道具。在中國也是這樣。”當提到虐戀中的暴力時,李銀河平靜地說:“虐戀遊戲是建立在雙方尊重的前提下才能開展的,參與者最終還是希望獲得某種心理上的感覺,因此真的虐戀致重傷或致死的,是極少極個別的。”實際上,雖然關於虐戀的網站、論壇和網上商店已經在網路上可以輕鬆找到,但是,大多數虐戀參與者們仍然不希望公開自己的這一愛好。據調查,有一位已婚的男性並沒有讓妻子知道自己的虐戀愛好,僅僅通過網路尋找遊戲夥伴。他坦言,自己並不打算告訴妻子,現實生活中身邊的朋友和同事也都不知道。李銀河說:“我建議這位先生還是應該和妻子溝通一下,如果能夠得到對方的理解和寬容,當然最好。如果不能理解,也沒有辦法。但是如果一直隱瞞,就始終是婚姻生活的一個隱患。”李銀河認為目前虐戀人群最大的困境是受到歧視,得不到周邊人的理解而受到不當的指責,不過她相信,10年後,像虐戀人群這樣的亞文化小群體一定能夠得到更多的尊重和理解,整個社會也將更加多元和包容並且向更開放的文明程度發展。在李銀河的《虐戀亞文化》一書中,她提到,虐戀人群里,受虐者多於施虐者,男性受虐者也多於女性。對此,她解釋道:“虐戀中的那點暴力與一般處於社會底層、下層的家庭中產生的暴力是絕對不同的。常常是一些在現實生活中擁有絕對權力的人,在虐戀的遊戲中比較願意換個被虐的角色,取得心理上的某種平衡。而現實生活中,擁有絕對權力的,男性居多。”針對虐戀的話題,李銀河在部落格中也曾提到:“看到網上有人那么激烈地反對虐戀,倒使我想起今年夏天,有一夥搞虐戀的人找到我,和我聊了很長時間。他們有自己的群體,有自己的網站,非常快樂,非常健康,簡直可以說他們活得興高采烈。我倒是覺得那些反對虐戀的人很變態。他們僅僅因為別人有一點跟自己不一樣的感覺,僅僅因為自己不能理解這種感覺就痛罵別人,顯得沒有教養之極。如果中國這樣的人多了,中國只能永遠是一個野蠻的國家。而如果喜歡虐戀的人多了,倒不見得有這樣的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