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鳳歌詞》有多個同名詩詞,以下是宋朝柳永的《蝶戀花·佇倚危樓風細柳斜》中的“戲鳳歌詞”一句。
全文如下:
佇倚危樓風細柳斜皧。望極江南,雲杳雁過時。數點紅葉山為幕,獨下危樓,立著相思愁。
舊夢初覺暗銷魂。簾影搖風,曲岸柳三分。詩酒尚堪驅歲運,未應終老負佳人。
這首詞以“戲風”爲題,可能是以楚霸王於“風雲”“戲馬”的故事爲諷喻,意味深長。它先摹寫景物的變化:關外晚秋的微風、初經霜的柳樹、寒山斜出的夕照,其中注入了作者的寂寞之情的尋常景致,所以是“小序”中所謂“風細柳斜”之“危樓”。接下來又描摹人物神態的變化:在“望極”的神思,“雲杳雁過時”的感歎中,寄寓了作者相思的愁苦,所以是“立著相思愁”。
全詞結構巧妙。上片起句便把酒獨飲的形象很突出地展示在讀者面前。作者當時很不得意。“乍晴天未霽”三句把鏡頭移向遠方,雲山迢迢,大雁驚夢;深秋群山染上斑斑紅葉,好一幅天然的山水畫。正以為境界清幽,又偏偏在“孤”字上著筆。“孤”字入得無比新巧而自然。正因是“立著相思愁”,所以孤寂之感油然而生。著意者,正是以“孤”字反襯出作者獨自立著、望眼欲穿的情狀。
下片承上片末句的結構,進一步開展從鏡中看出已經清清楚楚看到她,“心緒未知如此女”,“又是瓊枝一枝春。”連後三句的主語都是此女,但卻沒有點明;似乎隻在傳誦唐代無名氏《鄴都引》:“自古多情郎相思最苦”,表明自已久盼心願即將實現,“挑得花燈待睡足”,聊以自寬。她一定有真情?不然怎“待睡足”?作者雖為男子,卻表現出很一女子般矜持,反而藉醉酒消磨這相思難挨的日日夜夜。“舊夢初覺暗銷魂”,正好收束全篇。“今宵誰肯遠相憐”,暗點回文機,真是收得回環往復、婉轉跌宕而又神氣貫注。下片中的女主人公明中吟詠《鄴都引》,暗中卻真有情人一般挑燈等待;一者顯得更縹緲不著實際。正因它暗用《鄴都引》的原意。另一者又是雙關作者自己和女主人公兩人。所以全詞不僅結構巧妙,而且寓意深曲。
“戲風”一詞雖未明點,而它所包含的意味,已足見柳永作風之一斑了。
此詞以景起興,由景引出情思,清新自然,不落俗調。作者在詞中運用形象記號(如雁行、紅葉、簾影等)以營造典型意境,藉以傳達他那深曲的懷念情懷。這種運用形象營造意境的表現方法,是值得我們好好學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