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分
《為戴茜小姐開車》最初是美國劇作家阿爾弗雷德·尤里 《為戴茜小姐開車》最初是美國劇作家阿爾弗雷德·尤里的話劇作品,1987年首演。1990年由布魯斯·貝爾斯福德改編成電影,獲得當年奧斯卡最佳影片獎。影片通過一個老年寡婦與忠實黑人之間的主僕關係,再現了美國南部25年來種族關係轉變的時代特點。在1990年第62屆奧斯卡獎角逐中,《為戴茜小姐開車》一舉奪得了最佳影片、最佳女主角、最佳改編劇本、最佳化妝4項獎。《為戴茜小姐開車》的故事發生在美國東部喬治亞州的一個小鎮上,跨時整整25年。 美國亞特蘭大市。猶太富孀戴茜駕著自己的汽車外出,不料滑入溝中。戴茜埋怨汽車出了毛病,而兒子布利卻道破了天機:母親錯把倒檔當作了前進擋。是啊,戴茜小姐畢竟上了年紀。車子壞了,保險公司賠給戴茜一輛新車,但要求必須有人來為戴茜小姐開車。一天,布利在所經營的棉紡公司大樓里遇見一位黑人老頭,老頭名叫霍克,此時正想找份工作,於是布利便僱傭他來為母親開車。布利告訴霍克,老太太脾氣不太好。霍克卻不以為然,小時候在農場幹活時,最烈性的馬也被他治得服服貼貼。布利帶著霍克來到母親家,戴茜呆在樓上不願理睬。布利問戴茜是不是嫌棄霍克是個黑人,戴茜說自己從來沒有種族偏見,只是覺得根本沒有必要要由別人來替她開車。 霍克來戴茜家好幾天了,戴茜卻像抗議似的一次也沒出去過。霍克只能去找點事做做,可是,霍克做的事沒有一件使戴茜滿意的,儘管霍克做得並不壞。當然,戴茜也沒法解僱霍克,因為霍克是兒子雇來的,工錢是由他付的。 一天,家裡的咖啡和燕麥片吃完了,這下戴茜不得不去一次食品店了。不過,戴茜倒挺絕,她寧願乘電車去,也不願讓霍克開車送她。霍克便把車開出來,跟在戴茜的旁邊,戴茜就是不肯上去。霍克說她這樣有錢,出門不坐汽車,別人是會笑話的。一聽霍克說自己有錢,戴茜急了:「不許你說我有錢。」其實。戴茜確實很有錢。只是童年時家裡很貧困,她是在貧民窟長大的,是姐姐節衣縮食才供她念完書並成為一名教師。後來,戴茜丈夫所經營的棉紡公司不斷壯大,她才改變了境遇。但從小養成的習性卻不是完全能抹去的。戴茜非常懂得該怎麼過日子,所以當她聽霍克說:「我不能拿了錢什麼也不乾」時,便猶豫了起來。既然兒子已經付了工錢,自己還要花一筆電車費,豈不太不合算了嗎?這樣,戴茜終於鑽進了自己的汽車。 就這樣,霍克開始了為戴茜小姐開車的生涯。然而戴茜總是免不了挑剔。一次,戴茜從禮拜堂里出來看見霍克把車停在禮拜堂門前便大為不悅,認為霍克讓自己出了醜。原來,她不願讓朋友們說她在炫耀自己的財富。 清晨,布利和妻子正在吃早餐。戴茜打來電話,要布利到她家去一次。布利以為母親出了什麼事,連飯也沒吃完就趕了過去。戴茜給布利看一隻從垃圾箱裡撿到的空罐頭。今早她發現自己買的馬哈魚罐頭少了一罐。她認定這是霍克偷的。布利見母親為一隻33美分的罐頭就這樣興師動眾,不由十分惱火。他拋給母親十美元,這足以買一整箱罐頭了。戴茜辯解,自己並不是計較錢,而是她做事向來就是一絲不苟的,因而不能容忍這種行為。這時,霍克來上班了。他一進門就告訴戴茜,昨晚戴茜不在家時,他吃了一隻馬哈魚罐頭。剛才在路上,他特地買了一隻還給戴茜。戴茜一時竟不知說什麼才好。 光陰似箭,一年年過去了,戴茜與霍克的關係已有了很大的改善。一天,戴茜去墓地為丈夫掃墓。她讓霍克代她把一束鮮花放到一位朋友的墓前。霍克捧著花,卻遲遲不動。戴茜這才知道,霍克原來不識字。這觸發了戴茜的教師天性,既然她曾經教會過最笨的學生,那她就一定能教會這位能幹的老霍克。果然,霍克的接受能力很強,一經戴茜的點撥,他便找到了那塊墓碑。 聖誕節到了。霍克驅車送戴茜去布利家過節。在布利家的門口,戴茜送給霍克一個紙包。霍克打開一看,立即就讀出了上面的一行字:「怎樣寫鋼筆字。」霍克的進步確實不小。戴茜鼓勵霍克用這本字帖練好字,但她否認這是聖誕節的禮物,只說是碰巧發現的。她關照霍克不要把此事告訴布利夫婦,因為他們猶太人是不送聖誕禮物的。 轉眼之間,戴茜在遠方的哥哥華特要過90歲生日了。布利要陪妻子去度假,不能陪母親去了。戴茜免不了嘀咕幾句,但是有霍克一路上照顧她,她還是安心的。不過,她還是堅持要自己來看地圖為霍克引路。結果搞錯了方向,等到霍克再調轉車頭時,天已經暗了下來。戴茜急於要在晚飯前趕到哥哥家,連霍克想停車去方便一下,戴茜也不答應。霍克再也忍不住了,他對戴茜說道:「我都快近70歲的人了,我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戴茜也覺得理虧,便不再說什麼。 戴茜的老女僕阿黛拉去世了。晚上,屋外風雪大作,偏偏電線又被刮斷了。戴茜只得點上一支蠟燭。形影相弔中,老人不由得生出幾分感傷。突然門被人打開了,霍克來了。霍克為戴茜小姐買來了咖啡,這樣明天早晨戴茜就能喝上熱咖啡了。戴茜讓霍克這兩天沒事就過來陪陪她,還說如果霍克想吃東西就到冰櫃里隨便拿,反正放久了不吃也要壞。這時,布利打來電話向母親解釋,積雪把路封住了,等到通車了就過來看她。戴茜並不在乎,因為霍克把一切都想得很周到。布利頗感驚訝,他還是第一次聽母親說霍克可愛。戴茜在電話中糾正道:她沒有說霍克可愛,而是說他很周到。不管怎樣,戴茜確確實實是說了霍克好話。戴茜已經八十多歲了,行動已不大方便。一天,布利告訴她他已收到午餐會的請柬,著名的黑人牧師馬丁·路德金將在那裡進行演講。戴茜興致很高,表示願意一同去參加。而布利對此似乎並不熱心,聲稱自己的工作很忙。「聽一次演講就會使公司倒閉嗎?」戴茜頗有些不滿。布利只得說出實情,原來和公司有來往的人中很多是保守的白人,如果自己去聽馬丁·路德金的演講,很有可能會影響公司正蒸蒸日上的業務。儘管兒子的理由聽上去很充分,戴茜還是堅持要去。反正戴茜也沒有什麼重要的社會身份,布利也並不阻攔,他建議可以讓霍克陪母親去。只是他不能理解,母親為何這樣地關心起黑人問題,而以前她對此事漠不關心。 就在那天晚上,馬丁·路德金的演說震撼了許許多多的人,包括坐在大廳里的戴茜和汽車裡的霍克。 又是一個明媚的早晨,戴茜從樓上沖了下來,披頭散髮,衣服也有些凌亂。她嚷著找學生的卷子,說她還要趕到學校去上課。自從戴茜那次發病以後,她就在布利的安排之下住進了老年人療養院。這一天,一輛小汽車駛進了戴茜家那寂靜的院子中。汽車裡坐著的正是久別的霍克。當然,霍克不是自己來的,而是孫女開著車送他來的。霍克也早已老態龍鍾,握不準方向盤了。 霍克來到了戴茜家的大廳中。房子的布置還和戴茜住在這裡時一樣。霍克遇到了布利。布利問霍克是否常去看望他母親。霍克說他並不是常去,因為去療養院的交通不方便,他已經不能再駕駛自己的車了。不過,今天霍克倒是要去一次療養院,陪伴戴茜度過感恩節。 療養院中。霍克與布利步入病房。他們遠遠望見一位行動遲緩的老婦人,正扶著小車慢慢地向這邊走過來。她就是已風燭殘年的戴茜。布利和霍克走上前去和戴茜打招呼,戴茜卻沒有任何反應,自顧自地在一張桌子前面坐了下來。布利以為母親已經認不出他們了,便和霍克瞎聊了起來。不料,戴茜卻把頭一抬,對布利說道:「霍克先生是來看我的,不是來看你的!」布利見母親的神態還清楚,便又講起了家裡的事。戴茜對此毫不關心,她只想單獨與霍克談一會兒。布利自知沒趣,便退到一邊找人聊天去了。桌子前,只留下戴茜與霍克兩位老人。戴茜關切地向霍克詢問,布利是否還像過去那樣付給他工錢,或許她以為霍克還在開汽車吧。一件件往事又重新湧上了心頭,兩人都感慨萬分……「你還沒有吃感恩節蛋糕呢?」霍克提醒戴茜。戴茜吃力地去拿蛋糕,手不斷地在發抖。霍克便拿起了一塊蛋糕,慢慢送到戴茜嘴邊,儘管他的手也有點抖了。就像二十多年以來,戴茜坐在汽車的后座上。而霍克總是坐在駕駛座上,為戴茜小姐開車…… 從40年代末期到70年代中期,這對個性同樣倔強的主僕,從最初不認同對方到最後彼此成為最好的朋友,兩人的情誼有如山溪清流,繞過了性格衝突、種族歧視和宗教鴻溝,匯入了人生的海洋。展開↓ 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