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公開資料,《如夢令》有多個同名詩詞,以下是其中一首。
全文如下:
昨夜雨疏風驟。
濃睡不消殘酒。
卻道海棠依舊。
知否。
知否。
應是綠肥紅瘦。
此詞以敘事開始,以對話繼之。詞人因醉夜寢,日高方醒,只覺“濃睡不消殘酒”,並無特別可記之事;詢問屋外花開情況,由侍女敏捷答道“海棠依舊”,這裡的“卻道”二字,將侍女驚醒徐徐道來的聲口逼真地刻畫出來,令人莞爾。末句“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侍女的三句答話,連貫自然。這裡問答之所以能十分生動、活潑,並傳神得真,這完全得力於在情景設定上故意用虛探的手法。“海棠依舊”容易解讀和問答的,“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這部分陡然一轉,化被動為主動出新意於不意之間。因為這是“晝寢”,而且不可能高燒紅燭映照海棠花枝。可是這句卻不象海棠花在“依舊”之外的轉折於一點動而襯四處的安靜更加相宜和動情了。“綠肥紅瘦”,固然讓人生情,因為她讓我們自然聯想起暮春時節的景象:茂綠的葉子和嫣紅的鮮花。然而這首詞中似乎別有會心。實際上詞人原不是愛花心腸,而是感嘆時光流逝、紅顏易老,正是“欲語淚先流”的黯然神傷。由於詞人敏感的心靈被微妙的情緒所支配,她才處處從虛處著筆,借海棠寄託愁思,虛中見實,語極淺淡而意蘊深濃。